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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呆久了,欢颜自然知道,他若摔杯子或训斥人,那还好一些,像这样压着怒意不发,才是真的气得狠了。

之前魂魄时不觉得,变回原形后,欢颜才发现,虽然此方世界灵气稀薄,但靠在他身边,却有另一种气可以修炼。

这会,她正卧在康熙腿上试着修炼,察觉到他周身的气都随着情绪变得起伏不定,一跃跳到他肩头,用爪子去摸他的脸。

“乖,朕没事。”见她似乎在担心自己,康熙越发觉得手底下养的全是饭桶。

听到万岁爷突然柔和下来的语气,图里琛好奇他在跟谁说话的同时暗松一口气。

康熙将她从肩上抱下来,伸手摸摸她比丝绸还柔顺的毛后,怒意消散一些。

“说吧,他为何要行刺于朕?”

宫中侍卫,皆是八旗子弟,而能成为皇帝身边近身侍卫者,更是其中佼佼者,未来不说一步登天,前途也绝对不可限量。

就算他不在乎前途,总不能连家人也不在乎,所以康熙实在不解,他有何理由要来行刺。

“回皇上的话,奴才等严刑拷问过了,他一个字都不肯说。不过,奴才在平日与他相熟的侍卫口中倒是问出一些东西,因此有所猜测。”图里琛稍微抬起头来。

“说。”

“是。因他曾在醉酒后与人抱怨他阿玛宠妾灭妻,言语中对家人多有愤恨之意,加上他额娘在几年前似乎死于自尽,奴才怀疑,或许是有心人利用他对家人的恨,指使他这么做。”

至于指使者,冲康熙此行的目的,就不难猜到,应该是噶尔丹或沙俄。

图里琛说完,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不过,据奴才打听来的消息,他爹宠妾是真,却并没有灭妻,是他额娘成日自怨自艾,哭哭啼啼,连家中内务都担不起来。”

“真是荒谬!”康熙一想到自己这次遇刺或许是因为刺客要利用行刺的罪责报复家人,差点没被气笑。

“派人告诉他,他额娘因教子不严,被贬妻为妾,从祖坟中迁出,他外家满门抄斩。”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