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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们点评完诗后,其中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的青年拱手道:“敢问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

吴雅筠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一派柔弱温婉。

她正要说话时,旁边坐在亭中,皱眉看了她好一会的黄衣姑娘站起来道:“吴小姐是吧?这诗是你自己作的吗?”

这话一出,那群公子看看她,又看看吴雅筠。

“自然是我作的。”吴雅筠蹙眉,一副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问的表情。

这具身体不算多美,不过拜她之前久卧在床所赐,如今脸上还带着不健康的苍白,此时故作忧郁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风情。

“这位小姐何出此言?”有怜香惜玉的公子替她质问那位黄衣小姐。

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让黄衣小姐想起自家后院的某个姨娘,语气顿时不客气起来:“我便直说了,我刚随我爹从江南调任回京城……”

吴雅筠原本只将她当成嫉妒自己的人,听到“江南”两个字,表情微变。

她如今记得的,都是红楼梦里的一些诗,而且当初在江宁时都用过。

原本是觉得,这些本来就是自己拿出来的诗词,加上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江宁离京城那么远,等让人发现时,她说不定已经打通关系进入四阿哥后院,所以吴雅筠才敢拿出这些诗,没想到这么巧。

“……这首诗分明是江宁织造严子清之女,严瑶所作。即便严小姐红颜薄命,已不在人世,你也不能冒名顶替她的诗吧。”

吴雅筠双手握成拳,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而周围,不论男女,脸上都已经带上怀疑,尤其是她刚结交的那几个小姐。

最终,有个心肠比较软的小姐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是多问一句:“你可有什么证据?”

“只要去江宁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没必要撒这种谎。”黄衣小姐说完,又补充,“严小姐还有几首在江南很有名的诗《葬花吟》、《桃花行》、《问菊》……”

这话一出,在场的小姐才真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