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泰忸怩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任二先生答应过……不在当众说出来的,怎么又……”

任怨道:“这有啥关系?你大义灭亲,人人都敬仰你嘛!反正咱们现在已大功告成,这些人都得听命咱们,你犯不着当无名英雄。‘五马恙’的功劳,明明是你的。”

知道了,这毒叫“五马恙”。

张顺泰尴尬地道:“这……”

只听花枯发发出一声低吼道:“顺泰,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张顺泰想答,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是好。

任劳道:“你待他不薄?一天到晚在人前呼来喝去,谁愿一辈子侍候你这孤僻老鬼?”

花枯发这回也不抗辩,只说:“顺泰,你是这样想的吗?”

张顺泰咬着唇,唇向下弯,似下了绝大的决心才道:“我待你再好也没有用!党魁之位,你不是一样交给晴洲!”

花枯发只悲伤地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

张顺泰发了狠地道:“你对我不公平,一向都不公平,我是你的大弟子,为你鞠躬尽瘁,但你待我只当是奴仆!”

“你错了!”温梦成痛心地道,“花师弟早在几年前就跟我说过,他想把衣钵都授给你,只不过不希望你太早得意忘形,又恐你不肯刻苦求成,所以才忍着先不告诉你。”

张顺泰退了两步,愣了愣,忽然涨红了脸,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他和老安掌柜前一阵子还在说要给晴洲娶个高门的媳妇,不是为了压过我为什么要娶高门媳妇?晴洲现在就在请那位高门的小姐喝酒吧,我偏要挑今天动手,连那位高门第的小姐一起送上路,也算晴洲没白叫我这么多年的大师兄!”

花晴洲急着想说话,奈何半分声音都发不出。忘忧安抚道:“我知道你们没那个意思,你和我相处极为坦荡,怕是你大师兄自己误会了。”

花晴洲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