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轻咳一声:“两位贤侄不必多礼。”

无情是坐着轮椅被铁手推进来的,微微皱了眉头责备道:“怎么又闯祸了?”

故意曲解温晚的意思就是为了一会开怼,这种事上忘忧和无情很有些不可言喻的默契。

忘忧正在给许天/衣号脉,闻言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回可不怪我,我要是再来晚些,之前那么多功夫就白费了,我怎么跟织女姐姐交代。”转头问许天/衣,“是不是?大侄子。”

这还真不是唬人的,忘忧和织女虽然没有结拜,但是私下里都是姐妹相称的。特地跟天/衣居士说了,各叫各的,不掺和。但是每次和织女在一起时若是碰见许天/衣,总免不了要玩笑几句。

许天/衣微微别过头去,却没否认。

因为温晚坐的凳子被他的手下砸碎了,温晚便只能站着,他站着,跟他来的人便也一起站着。于是现在小厅里坐着的人就只有身不由己的许天/衣和自带轮椅的无情了。

无情再次跟温晚拱手:“舍妹一向顽皮,二师伯与师伯母因她曾出手保下许兄的性命,对她格外宽纵。世叔又念她年幼,一直不忍苛责管教。以致在温前辈面前失礼了。”

她救了许天/衣的命,恩同再造,和许天/衣亲生母亲姐妹相称,用不着跟你行礼。她是个年幼的小姑娘,你可是年长的老前辈,到底是谁失礼自己想去吧。

无情微微躬身:“晚辈在此代舍妹与前辈赔罪,也谢前辈手下留情。”

谁该赔罪谁心里知道,留没留情各人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