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笑笑:“能说出这种话来,足见诸葛先生把你护的甚好。”

忘忧愣了愣:“把女子送来送去的事很常见?”

李师师挂上了一脸无所谓的笑容:“现成在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忘忧想了想,抚了抚李师师的头,“以后不会了,你安心在我这,我保证再没人能欺负你。从今以后你想哭了就哭,想笑了才笑,想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用再想着别人喜不喜欢。”

李师师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挂上笑:“所以说我的眼光很好,帮你是帮对了。”

忘忧再抚一抚她的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用忍着。像现在,你明明想哭,就不要笑了。……你在顾虑什么?”

李师师没料到她感觉如此灵敏,缓缓垂下头,挡住了面容。

忘忧却不想让她这样结束这个话题:“官家要的是美人,你中了‘半面妆’,很能以此为借口不再见他。所以你顾虑的是……越王?”

李师师并无动作,但忘忧就是知道自己猜对了。想了想,轻声说道:“世人皆知越王名为赵茂,认祖归宗之前叫做楚琏。但是,我叫他‘阿宝’。你来府里找我,若是他提醒暗示的,就真的是不会再让你做什么了。师师,你自由了。”

李师师一颗泪珠砸在地上,抱住忘忧放声哭泣。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这般能不顾样子好不好看、声音好不好听、神态可不可怜的痛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神侯府的下人本就极规矩,能进二门里的丫鬟仆妇更是连随意走动都不会,男子更是少之又少。没人打扰,忘忧就陪着李师师哭到尽兴。

等她不想再哭了,忘忧就带她回小园重新洗脸梳头。“给你用些我做的专敷眼睛的药膏,加了绿豆和薄荷,又清凉又消肿,保证两刻钟之内再看不出来。”

李师师哭过之后心情极舒畅,声音犹带抽泣之声就好奇的问道:“你做敷眼睛的药膏?难道在你家还有人惹你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