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选择就不要开口了，那是侮辱我，也是侮辱你。”郭明淡淡笑道，“头可断，血可流，可是脊梁却是不能弯。”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霍林掌教叹息道。

他的大手微微翻动，可是翻动的却是整个尘世间。这才是真正的翻云覆雨，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颠覆这里的一切。

“慢着。”郭明打断道。

“你想通了？”霍林掌教大喜，急忙收手道。

“你，我都是一颗棋子吗？”郭明低声问道。

霍林掌教脸色一变，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望着远处那个一脸沧桑的单薄身影，叹气道：“知道的越多，你身上的担子越重。很久之前我就是如此，当年我就问过我师尊，可是他一直劝解我不要知道。他说我知道了对我没有好处，只会令自己绝望。当时我不相信，可是在师尊临终之际，告知我真相的时候，我真的感到自己所坚持的信念轰然崩塌了。”

霍林掌教的话让关小月脸色大变，她也隐隐地猜测了一些，可是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

难道神灵一族背后也有着庞大势力的制约，而那个势力也是人族的敌人不成？

如果这是事情的真相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绝望？如果说覆灭三族是终生为之奋斗的目标的话，那么她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可是如果神灵一族背后还有人操纵的话，那么他隐藏的也太深了，他也太强大了。

霍林掌教的修为他是知晓的，就算不如九幽之人，可是也相差不远了。

连他也感到绝望，可想而知背后的人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可是我还活着，我就要坚持。前人用鲜血为我等铺就了一条路，不管再艰难，我都要走下去。”郭明掷地有声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霍林掌教大手一翻，这片天地刹那间倾覆，天地之中的任何一切都不复存在。

叹了一口气，霍林淡淡道：“走吧！”

关小月还是兀自处在震惊之中，这就是双方之间的差距吗？强如逆天子，在合道强者的面前也没有抵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