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了双眼，全身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他能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如果继续尝试的话，恐怕就是找死了。

“你给了我一个意外。”圣祖淡淡道：“原本我以为第二层就足以打破你的道心，如今看来我想错了。不过——第三层你还能坚持下来吗？”

郭明脸色一变，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如今圣祖对自己越来越感兴趣，那么他就更不会虐杀自己了。

只要打破了自己的道心，那么自己才有可能为他所用。

“就算第三层也不行，那么第四层呢？”圣祖继续道，“逆天子，你应该了解自己的状态，现在臣服还来得及。”

“第三层不行的话，那么你也就黔驴技穷了。”郭明笑了，“依你的实力，根本就打不开第四层了。”

“不错，要开启第四层，需要我达到第四重无量金身的境界才行，但是我并不觉得打破你的道心需要用到第四层。”圣祖淡淡道：“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

“可我偏偏是。”郭明咧嘴笑道：“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该消散了。”

“消散？你觉得在十方炼狱之中，你还能左右自己的意志吗？”圣祖冷笑道：“也许你忘记了刚才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我让你活，那么你连死也不许。”

“是吗？我不怎么相信？”一声平静至极的声音陡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一个黑发青年宛若神魔，无声地出现在了这方时空。

圣祖脸色一变，快速转身，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个青年，沉声道：“你是何人？”

“我就在你面前，难道你推演不出来吗？”黑发青年语气冷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圣祖微怒。他是掌握无双玄术，可以推演很多东西，甚至连逆天子这等禁忌的存在也推演了出来。可问题是这个青年的修为超过了他，否则对方都潜伏到了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还浑然无知？

“让我来告诉你吧。”十方炼狱之中，郭明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