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记得,他看到黑泽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黑泽眼角的疤痕。

——跟他的伤痕一模一样。

黑泽的声音变得轻缓,而听他说话的人受到药物影响,又感到了明显的模糊、失真。

宛如恶魔在耳畔的低语。

“我也一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愤怒,想杀死他的心情更加强烈?”

“赤井秀一!”

琴酒本能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他的声音跟黑泽的低语重合了。

那只狡猾的老鼠,可憎的叛徒!

“你杀了他吗?”琴酒问黑泽。

黑泽忽然沉默。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琴酒毫不客气地送上讽刺:“看来你那八百码之外的狙击技术,也没能击碎赤井秀一的脑袋。”

“我确实感到遗憾。”黑泽喟叹。

黑泽突然微抬木仓口,扣动扳机。

子弹打在矮柜上,在消音|器的加持下,声音沉闷。

琴酒停顿了一秒,也稍稍抬起了枪口,子弹擦过黑泽的头发钻入墙壁。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可笑的姿势,打完了木仓里面的所有子弹,这才松开手臂,各自踉跄着退到了房间角落。

琴酒忽然听到了黑泽脱衣服的声音。

他震惊抬头,果然看到黑泽甩下外衣,解开了捆在手臂、腋下的武器皮套。

这些武器装备琴酒也有,包括琴酒那件黑色的风衣外套下常年穿的高领衣服,高领是用来遮掩脖颈那一圈薄金属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