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果断掐断回忆,想要杀人的冲动更强烈了。

不过他没有扣动扳机,毕竟最开始他是同意的,只是黑泽这个疯子做得太过了。

琴酒心底翻涌着一种古怪的怒火,这种恼怒驱使着他要把同等的狼狈报复回去,报复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

琴酒忽然看到了黑泽脖颈间的青色瘀痕。

不是暧昧的印记,而是狰狞的一圈掐痕,还能看到清晰的手指印。

黑泽感觉到琴酒的视线,他抬手摸了摸颈侧,忽然笑得很恶意:“差点死在床上。”

“闭嘴。”

琴酒当然记得这掐痕是怎么来的。

在被身体里完全陌生的感觉啃食了理智……肌肉、骨骼、神经都仿佛被身上的人支配时,琴酒忍无可忍,本能地要杀死这个不停攻击他弱点的人。

也就是黑泽了。

换成别人,这时候人都没了。

黑泽同样精通杀人的技巧,更了解琴酒,知道什么样的姿势更“安全”。

“你还有力气?”

黑泽微微仰头,似笑非笑地说,“我连动都不想动。”

话虽然这么说,举着木仓的手臂却很稳,没有任何晃动。

琴酒也一样。

在外表看,他们绝对没有任何不适。

但琴酒自己知道,他的手臂与腿,腰,甚至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乏力的酸胀,他当然也想躺着休息,可谁让黑泽的话让人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打个窟窿呢?

可是黑泽的下一句话,又让琴酒感到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