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说:“你的咒术师朋友里也有那种用假名生活的人吧?就是类似的情况。”

按照对方的说法,名为羂索的咒术师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对方拥有能够抛弃身体寄生在其他人身上的术式,依靠这种术式甚至能够夺取被寄生者原本的能力——比如加茂宪伦的赤血操术,以及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你说羂索在未来能够使用咒灵操术对吧?那一定就是之前被指定将星浆体带来的小子……看来那件事也有你插手啊。”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结果也是一样的。”

远山凑说:“原本的世界里,天内理子会被伏黑甚尔直接击杀,同化同样没有办法顺利进行,结局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世界线会自动收束,只要不做出颠覆整个世界的关键决策,就会向着近似的方向自动调整。”

天元的同化显然就是这种影响世界走向的关键节点,就算在那个时刻他没有出手救下天内理子,也一定会有什么“别的意外”恰巧发生,让同化无法顺利进行。

“世界线的收束吗?”

对方重复了一遍他的说法:“这倒是个有趣的说辞……在咒术师这一边,我们一般称呼这种情况为命运。”

对方似乎对这些能够窥探未来的手段很感兴趣,进一步介绍了羂索的术式——他能够夺取死者的身体,并且将尸体的术式信息为自己所用,甚至可以集由此来获取对方生前的记忆和战斗经验。

“也就是说,这种术式生效有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施术的对象必须死亡。”

未来的那个夏油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替代了呢?远山凑沉默着,换位思考了一下另一个自己的心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恋人产生了变化,而他又没有明确的证据来确认这种变化究竟出现在什么时刻,因此他选择了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时间节点,将阿万音铃羽送回了过去。

直到加茂宪伦死去,加茂家都没有人发现这个继承了赤血操术的咒术师被人换了芯子,对方继承了一百五十多年的骂名,作为加茂家历史上最恶的诅咒师,连名字被提起都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