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死。”

视野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但总觉得不像个小孩子呢,倒是像若干年后的他。

……

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有微弱的光芒在晃动。是蜡烛光吧。这么想着我又闭上了眼睛,等过了一会儿后再睁开。已经能看清有裂痕的天花板了,转动视线确定了这里是自己的屋子后,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从心底升起。

我还活着。

盖着棉被,我发觉被子下的自己是赤|裸的,伤口用绷带缠着,全身上下几乎没块好地方。腿当时也被冰锥刺穿过,不过就是没有胸口的伤口痛,所以都忽略了。一旦放松下来,全身的伤口就开始叫嚣发疼。试着呼吸一下,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吸气呼气,都觉得神经被撕扯着疼痛。

“帕蒂!你醒了!”

能听出这个声音的惊喜成分,但这不是库洛洛的声音。

我转动眼珠子朝床边看去,就看到穿着露出棉花的黑棉袄的派克,她端着一盆还冒着气的热水。发现自己无法坐起来,我只得无奈地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我醒了。”

大概是有点激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派克放下盆子快步走到我床边,手足无措了一会儿,轻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么?”

“全身都不舒服啊。”

“那,那我去叫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