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哭,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回答,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我只是想好好地握紧妈妈的手,确认她还在我身旁。

我不知道我几天没回家,也不知道我拖了编辑几天稿子。我甚至没有主动打个电话回自己住的地方,对家里的猫儿们交待一下现在事情变成了怎样。我只想把曾经欠缺的孝行全部一点一点的补上。

我知道的只有我在医院度过的第一天晚上,雨月给我打来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雨月温柔的问候声,我没忍住流泪的冲动。

“放心吧,妈妈不会有事的喵。”

虽然雨月说这种话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我还是信了。等到第二天妈妈真的醒了过来的时候,我心中刹那间闪过雨月那温和可亲的笑脸,我好想对雨月道谢,告诉他“借你吉言”。

第二天晚上,是蓝宝和纳克尔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纳克尔告诉我雨月把冰箱里的剩菜做成了好吃的新料理,而蓝宝说自己和纳克尔今天又惹阿诺德发飙把两人给打飞了出去。说到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大约是又想起当时的恐惧,蓝宝哭了。安慰完哭泣的蓝宝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我还没对雨月道谢。

第三天晚上的电话是斯佩多那家伙打来的。那家伙“nufufu~”的笑着,说:“你不回家洗澡换衣服不怕变臭喵?”我回答他医院病房里有洗澡的地方,楼下有卖一次性内衣,周围也有卖衣服的店。于是斯佩多“嗯~……”了一声后说:“别回来的时候你才像个病号啊喵~”

“才不会啊!”笑着这么说完,又和斯佩多闲聊了些有的没的,我挂掉了电话。等挂了电话才想起又忘记对雨月道谢,还忘记问蓝宝和纳克尔怎样了。后来转念一想等过几天妈妈的病情稳定了我再回自己的住处,一次性把该道谢的、该问的问了就好,于是我就这样把道谢和询问的事给忘在了心底。

第四天阿诺德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一切正常喵。”就挂了电话。后来g重又打给我,没好气的说阿诺德那家伙真是靠不住。

第五天傍晚医生为妈妈检查后说妈妈已经没有了大碍,让我明天去办出院手续,我点头笑着应了。心中的开心胜过了一切。

所以当giotto打电话来给我的时候,几乎都是我一个劲儿的在对他说太好了,我家老娘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我老爸和我可开心了你们明天想吃啥我给你们带回来bb……

而听着我的bb,giotto只是十分温柔的发出了轻浅的笑声,不时以可爱的“喵”、“咪”声对我的话进行肯定。

末了giotto嘱咐我不要因为太过开心而乐极生悲。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小小心心的,遇到什么都要保持平常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并且在照顾好妈妈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

“?”很少听到giotto像雨月一样对我说教。但我来不及深想就听妈妈在喊我名字,我应了,快速的跟giotto道了别。然后挂了电话跑回房间去看妈妈。结果妈妈只是问我爸爸送来的苹果我要不要吃。

先是一怔,后是无奈的苦笑。我对妈妈说:“我家老娘啊……你差点把你家丫头的小心肝都给吓的跳出喉咙来了。”

“就知道胡说。”眼刀剜我一眼,妈妈一巴掌拍在来到她身边的我的屁股上。

于是我装着很痛的样子嗷嗷乱叫。最后家母和我笑在一起。

小舅舅顺利的醒来,小舅妈恢复的也很好。看上去像个不孝子的步天现在也成了大孝子,天天围着小舅舅和小舅妈转。小舅舅和小舅妈自然十分的欣慰。

看到恢复了以往的魄力的家母,家父也找回了曾经的活力。我们一家人从没像现在这样靠近过,我想这也是天意要我们一起跨越难关。让我们再一次珍惜彼此。

(这一次真的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吧?)

我想着。毕竟我和我的家人已经走过了这样的一个坎儿。在这之后还有什么能击倒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变得比以前坚强多了。

(回家吧。)

回我那租来的小窝。

(去见giotto他们。)

去见那群猫儿们

☆、第六天

翌日中午我为妈妈办妥了出院手续,和爸爸一起拿好妈妈的东西,带着妈妈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呼吸着医院之外的空气,我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医院之外的景色了。

回到家把妈妈安置好,又和爸爸一起上街买菜给妈妈做了饭。下午妈妈要留我在家吃饭,我跟妈妈说我担心自家的猫儿们,所以今天就不陪她了。等我回租住的地方把家里打扫干净,我自己把自己和家里的猫儿们都弄干净了,明天再带着猫儿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