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逐渐有些烦躁，最后甚至是有些想要跳下去的冲动，但是终于没有，因为平台又在缩小了，仿佛六老说的话，都是玩笑之语罢了，徐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个脚后撑着的地方，消失了。

最后是大拇指，最后是小拇指。

最后徐城突然有些明白了，身形刹那间向着身下万丈深渊而去，徐城看到了一人多高的巨大眼睛，此刻向着自己扑来，徐城拔剑，但无济于事，在那白生生的尖牙上，带起阵阵的火星子后，依旧被吞了进去，在那牙齿滚动间，被咬了个粉碎。

徐城死了。

至少他就是这样的认为的，但是恍惚间，似乎有着亮光来袭。

是六老。

依旧是那间屋子，刚才一切视乎都是一场大梦，但是胸口处的鲜血，屋子原来人，都在告诉徐城都是真实的存在，不是虚妄。六老看着徐城笑了下，脸上的皱纹此刻舒展开来，显得很是慈祥的样子，但是形成可不是这样的认为了，因为这满屋子活人，都不会凭空消失。

“你一定会有很多疑惑吧。”六老笑着道，声音很是轻柔，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

徐城四处打量着。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六老笑着道。

徐城抬眼看着六老道：“在我面前没有什么虚妄，若有我也一剑刺破它。”

“哈。选择的没错，果然是和当年一个性子，狡诈如狐，狠毒如豺狼，又隐忍如蛇。”六老反而是赞赏道。

“你有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六老低声对着徐城道，说着手指动了动一个圆圆的令牌扔了过去，整个令牌漆黑一片，中间燃烧着两团黑火。

徐城不解，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六老比徐城高深太多，无论是那幻象还是那控制人的神通，还是一切的一切，都远远的超乎徐城的想象，徐城看着六老道：“下面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六老笑着道：“你认为它是真，它就是真，认为它不是那它就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六老说着，眼神看着徐城就像是看着一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