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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两拨人前后脚走进破庙,一伙是穿着统一灰衫的三个男人,岁数不小,当中的那个腰上别了一把铁烟斗,光泽黯淡,却尽显分量。

另一伙则是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男人衣着华贵,却鼠眼朝天鼻,相貌丑陋,两个女人虽然相貌清秀,或可称得上秀丽,却明显是男人的侍女或者女人,让几个男人心内暗骂鲜花插在牛粪上。

破庙不小,然而连续进来三拨人,加上原来占据最中央位置的项央,便显得拥挤沉闷许多。

本以为这就完了,大家都赶路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各回各家,却未曾料到最后来的一个人打破了宁静。

“上党的王氏兄弟,武城小苏公子,新城的厉家五虎,咦,这位小兄弟未曾见过,不知是哪一路人马?”

这是一个大财主打扮的大胖子,绸衣玉带,腹如水缸,脸颊圆润,肉嘟嘟的手里还转着两个铁胆,哗啦哗啦的响。

沉步走进庙中,一一道出三路人马的来历,轮到项央却卡了壳,胖脸微变。

原本的三拨人马并不相识,不过听到那胖子道出来历,倒也根据江湖传闻认出对方,最后一行人齐齐看向项央与大胖子。

“这个年轻人应该只是普通书生,在我们之前就在这破庙休息,和我们的事情无关,倒是你,不知是哪一路人马?”

那三男两女齐齐站起,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在说话前点指击出一道指风打在项央的昏穴上,冷着脸,极为不善的看着大胖子。

这一道指风别说项央,就是原主项顶天也大可躲过,不过项央有心想听一听这帮人的目的,而出指的那女人又没有恶意,便顺水推舟,就势栽倒,身体瘫软,故作昏迷。

“哈哈,厉家大妹生来一副菩萨心肠,看来果然不错。我吗,你可以叫我江思鸿,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必那么紧张。”

大胖子江思鸿肥脸展开,舒缓下清着嗓子微笑道,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女人点昏书生,自然是为了不让他听到不该听的,让他避过一劫,的确是好心肠。

“一条船上的人?此话何解?”

此时说话的是腰间别着一个铁烟斗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拱形眉,语润腔圆,煞是好听,他也是上党王氏兄弟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