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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四十余岁年纪,身材高瘦,面白无须,眉目间隐约可见阴狠之色,并非凌风所熟知的辟守玄与林士弘。他怎会与白清儿搅在一起?他是阴癸派的弟子么?

“附近没有人。有几间屋子有人用过的痕迹,想不到我阴癸派的产业也有人敢这般肆意妄为!”另一把女子的声音附和道。

那女子面容姣好,体态妖娆,妙曼动人的身材曲线浮凹有致,起伏玲珑,此时正着一件雪白宽松锦裙,将她娇躯衬托得更加高挑骨干,挺拔修长。凌风认得她是阴癸派的长老闻采婷,半月前若非时机不合适,两人说不定会有段香火缘。想不到她也来了,是祝玉妍下的指示吗?

“从床上的秽迹可判断应是女人自渎所留,而屋内仍有淡不可闻的另两股气息,所以共有三人来此,并且是一男两女。若非我们身有要事,定要捉住他们,让他们知道做人的道理。”那男子自信地说道。

凌风面色古怪,这厮长了只狗鼻子么?连这气息也闻得清楚分明。先前他与莎芳在精神领域中大战一场,现实中莎芳因此而春水难禁,他却固守精元,所以此人会有女子自渎的错误判断。

闻采婷明眸凝波,掠过一丝谑意,赞道:“许兄高见,果然不愧是灭情道的高人。”话虽如此,语调却隐含某种讽刺的味道。

那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显然与闻采婷怀有芥蒂,但由于某种原因而强抑下来。

白清儿招呼两人落座,分坐方桌两旁的楠木椅上,她自个儿坐在床头,嗅了丝空气中尚未飘散的淫靡气息,颊上染上层诱人的红晕,所幸掩在轻纱下不虞有人看见。

凌风对他们选择在此谈话并不奇怪,宅院虽大,但整理干净的也就这屋子。这三人不知有何目的,那许姓男子既然说什么“要事”,想是懒得再收拾了,君不见连茶也懒得沏上一杯。当然,说不定也有要提防有人下毒的因素。

之前凌风精神力初恢复时就发现了几人,但到了密道后就察觉精神力要穿过头上石墙有些吃力,比声波传输还要困难,纳罕壁质材料之余,只好听他们谈话了。

几人坐下后,显然将这桩怪事放下。

他们也不知床下有密道一事,机关巧妙之极,不同于其余床底通道经敲击后会产生中空之声,若非凌风精神力惊人也不会发觉。而且即使他们发现了密道,也无法打开,因为它是需要由内开启机关,除凌风外谁还有这能力?

那男子干咳一声,开口道:“此趟我灭情道与阴癸派经典合一,必能还姹女心法这失传近百年的圣门秘法一个完整的面目。”

凌风听得暗叫不妙,这几人凑到一块莫非是想颠覆阴癸派?白清儿是当年灭情道交换给阴癸派的,自与其有种秘密的联系。他心中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什么最亲密的东西离开了自己似的。

“许师兄说的是。”闻采婷犹豫半晌,徐徐道,“只是,许兄确定阴后已遭不测?”语气中夹杂几许不安、怅惘与彷徨。

凌风不由浑身一震,祝玉妍自吸纳了舍利的元精,功力大进后,天下间还有谁能轻易杀得了她?想起她几日来对自己的温存体贴,骤闻噩耗,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