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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劲气交击下,烈瑕向后抛飞,那人则面色转白,继而铁青,但这铁青之色一显即隐,立即又变成血红之色,忽青忽红,在瞬息之间接连变换了四次。

两人跨下的坐骑一声长嘶,撒腿以更愈刚才的速度急驰,把烈瑕远远抛在后面。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适才马蹄所踏之处的石板均被震为粉末!

烈瑕终于落地,双臂仍感到被震得酸麻不已,心中暗骇,“这人天生神力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将我的力道反击部分给我?中原何时又出了这等年轻的绝顶人物?”看着远去已无可能追上的马儿,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样?这厮的实力还可以吧?”突利兴灾乐祸地道,说着好整以暇地收拾起伏鹰枪,今晚多亏了这个老伙计。

那人没有理会他的打击,喘息道:“这厮果然厉害,若是正面交锋,老子若不出绝招,只怕走不过百招。”虽然看去他与烈瑕平分秋色,但他知自家事,自承不敌,坦率而真诚,确是汉子。

突利神色一黯,烈瑕这厮人品虽不怎样,但手底功夫实在一点都不含糊,在他激发潜能,发挥出最高水平的时候仍不能将之击溃,是个劲敌。若此人不甘心失败,一路尾随追杀的话,那必是件令人头痛欲裂的事情。

那人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神情,自顾自地调理内息。

白马转入通往南门的大道,空寂的长街,宁静地有如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使人很难联想到此刻皇宫中正有一场惨烈至极点的围剿行动。

突利忽然开口问道:“老薛,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送你出城了!”那人没好气地道。

突利皱眉道:“今夜的大兴城安静得有些过分。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那人有些惊异,见突利表情不似作伪,低声解释道:“明宗越夜闯皇宫,李阀当然是要全力捕杀他了。”

突利苦笑道:“今晚的庆功宴上,李世民那小子确实没有透露半句。”心中并没有不满之意,毕竟这是李阀内部机密,两人关系还没铁到可以分享这种秘密的地步。

他对这个消息确有几分意外,南下中原不久,这里的风云人物非天下会明宗越莫属,李阀要对付这位声名远播的会主,只怕要付出不匪的带价才行。不过,这一切与他突利都没有半点干系了。

“李世民!嘿!”那人念叨这名字几声,冷笑连连,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