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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与婠婠一惊,他们还真不知道翟让与李密合好了,如此一来,瓦岗确实会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敌人,需知瓦岗内部名将如云,如程知节、罗士信、王伯当、徐世绩、单雄信、邴元真、裴仁基与裴行俨父子等,谋臣又有祖君彦、王儒信、魏征等,若不是凌风无赖横插一脚,沈落雁与秦叔宝更是其中的中坚力量。

原来的瓦岗由于主次不分,两个龙头间的矛盾让无数想要投奔的豪杰望而却步,费心思量前途,现在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虽然翟让与李密的和解或许仅限于表面。

王世充似乎瞧二人震惊不够,又道:“李密在军事上用行军元帅名义统率各军。远近叛贼如孟让、郝孝德、王德仁及济阴房献伯、上谷王君廓、长平李士才、淮阳魏六儿、李德谦、谯郡(治谯,安徽亳县)张迁、魏郡(治安阳,河南安阳)李文相、谯郡黑社、白社、济北张青特、上洛周比洮、胡驴贼等都来归附,众至数十万,不易对付啊。”

凌风对他如数家珍似的数落这些他听都没听过的义军有些佩服,且不说情报如何,这份记忆力就很不错。

这时三人走下了天津桥,步上天街,走向南岸矗立桥头的董家酒楼,王世充看着目的地,了然般不语。

凌风讶道:“看王兄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是胸有成竹,早有定计了?”

既然瓦岗方平内乱,进攻洛阳不过是时日问题,但看城中布防,仍是歌舞升平,商旅兴隆,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准备,倒给人种神秘莫测的意味。

王世充笑道:“洛阳兵精粮足,众所周知,要想破城纯属妄想。李密之势,乃是挟了去年击杀张须陀的余勇,还有今年攻破兴洛仓后得到的大批钱粮。他收拢了分散于各地的叛军,看似真成了大首领,却终不晓得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

说起军事,他的谈兴陡至,神情激昂,指点江山,顾盼自雄,让人刮目相看,“以前瓦岗军虽劫掠地方,远不及宣传中秋毫无犯,但不可否认在当今天下军队中算是首屈一指的良兵,民间反应也不错。可如今蒲山公营的纪律,对那些叛军头领是没有约束力的。何况养活数量如此庞大的部队本是个不得不解决的难题,迫于义名,他们又不得不时常为难民开仓放粮。因此,归附者愈众,李密的军事行动愈受到牵制,最后将不得不归于失败!”

凌风点头道:“王兄所言果然在理,如此说来,李密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王世充腹诽道:“你一介武夫,懂个屁,几十万大军岂是吃素的,纸上谈兵谁不会?你那天下会搞的风声水起,也是靠了手下几员大将,到时候别大权旁落,黯然下台。”这些话他只能在肚里憋着,可不敢说出来。

怎知又听凌风道:“不过贼军毕竟人数占优,王兄也勿要掉以轻心的好。”

王世充暗骂这小子全是废话,谱还摆的挺大,唯唯应了。

凌风一抬头,董家酒楼到了。

婠婠把娇躯移近,环住他的臂弯,状极亲昵,看的王世充都是一愣,迄今为止他仍不知这位美绝人寰的绝代佳人是谁。

三人举步入内,经过宽敞的外院,进门后才看到灯火辉煌里宾客咸集,闹哄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