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善一听,对上她的眼,问:“真的一模一样?”

伊哈娜皱着眉头,想了想,肯定的说:“长的真的很像,但是当时又隔了点儿距离,不过黑痣的位置,奴婢还是能保证的。”

吴克善当即掀开被子,穿了衣服出去了。伊哈娜拍拍胸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批命爆发之后,所有人看向布木布泰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伊哈娜对陈夫子说:“不管是嫁给谁?布木布泰格格都不能留着这个名声在这里。”

陈夫子摸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已经把苏麻蝲姑跟卜吉见过面的事,给世子爷说了么?”

伊哈娜点头,“虽然说了,但世子爷一向对苏麻蝲姑印象不好,所以顶多只会怀疑事情是她传出去的,还是动不了布木布泰格格半分?”

“非也,非也!”陈夫子冷笑,“苏麻蝲姑是布木布泰格格手下最信任的奴婢,拉下她,就是硬生生扯下布木布泰格格一个臂膀。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布木布泰格格不出意料,会很快出嫁,她出嫁的时候,苏麻蝲姑一定不能陪嫁。”

伊哈娜点点头,说:“这很简单,苏麻蝲姑留在科尔沁对布木布泰格格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虽说长得不错,可是偏偏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不浴,只有到年终最后一天,才用少量的水洗一洗身体,然后再把这些用过的脏水喝掉。虽说草原上水源没有很丰沛,可是也绝不会紧缺到这种地步,我自小跟着海兰珠格格,她就是个爱干净的,时时清爽见人,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世子爷就跟我说过,苏麻喇姑这样怪异的很!谁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一股馊味。”

陈夫子轻笑,苏麻喇姑相貌真的不错,可是偏偏这个习惯,使得至今未有任何人求娶。伊哈娜当年跟着海兰珠格格的时候,对她动心思的人可就有不少。

吴克善经过调查,发现伊哈娜说的是‘真’的,对苏麻喇姑很是怀疑,毕竟作为布木布泰手下第一人,布木布泰这件事并没有瞒着她。又想起自己早先受她蒙蔽,冤枉海兰珠跟布木布泰不和一事。怒气冲冲的把事情告诉寨桑。

寨桑最近本就火大不已,一听直接命人将苏麻喇姑看管起来,虽对大喇嘛沙毕纳尔敬佩不已,可是对卜吉心存不满,打算等有机会悄悄弄死他。作者有话要说:海兰珠没有追问皇太极是否要娶布木布泰这件事,她不想要知道结果。此时的皇太极跟自己前世遇到他很不一样,那个时候皇太极已经掌权,意气风发,看上的便是自己的容貌与温柔的性格,可是现在他少了那么多的经历,还会喜欢自己么?海兰珠其实并没有很确定,也许喜欢、迷恋都有,唯有海兰珠一直想要的爱,海兰珠不确定了。因为哲哲产女的原因,多尔衮的婚礼上,就只能海兰珠代表八贝勒府出席。这个时候,即便哲哲再怎么心里不舒服,也无法阻止……一直被拘在院子里,乌兰很是郁闷,好不容易能出趟门,乌兰的兴奋,海兰珠不忍打断,只能撑着脑袋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挑自己要出门的衣服。皇太极啊来到海兰珠院子的时候,乌兰正拿着一件衣服在兴奋跟海兰珠商量明日的衣服、首饰和妆容。看到海兰珠一脸无奈的盯着自己过于激动的丫鬟,甚至趁她不注意还偷偷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皇太极乐了……听到皇太极的笑声,海兰珠赶紧站起来,迎上前,乌兰也忙手脚凌乱的收拾自己拿出来的衣物。“兰儿,干什么呢?这般热闹?”皇太极坐下后,笑问。海兰珠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有些尴尬,说:“明日十四爷大婚,乌兰给我再挑衣服呢!”皇太极抬头一看,海兰珠梳着两把字头,一身浅蓝色绣花滚边旗袍,外面套一个白色坎肩,旗髻上插着珍珠串成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娇艳动人,给自己说话的时候,头有些微动,气头上的大红的蕙穗晃来晃去,显得很是调皮。接过茶碗,喝口茶掩饰一番,皇太极唇角维扬,说:“这样就好!”海兰珠低头一看,笑言:“明日是喜事,虽不能盖过新娘,但好歹也要看起来喜气一些,乌兰,别忙了,就那件紫红的吧!”乌兰听后赶紧把海兰珠说的旗袍挑出来,剩下的迅速打包收拾好,便退下了,她可是清楚一般贝勒爷来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看着海兰珠,皇太极想到之前哲哲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当年应该定下布木布泰的话,心中一阵耻笑,布木布泰怎么抵得上海兰珠半分风采?自己要汗位,定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争取,要是娶了布木布泰之后,再登上汗位,那自己不是沾布木布泰‘母仪天下’的光了?拉过海兰珠狠狠吻了一番,皇太极有些满足的抱着海兰珠,心里在思索着怎么能用布木布泰的批命获得最大的利益。当年东哥‘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批命不是被父汗利用个彻底么?可兴天下,兴了后金;可亡天下,亡了哈达部、辉发部、乌拉部、叶赫部……父汗虽没有得到美人,但是却用她得了如今的大金。皇太极拉她做到自己腿上,点点她的鼻子,问:“你说东哥如何?”“东哥?”海兰珠把头靠在皇太极的肩膀上,回忆着有些迟疑的说:“东哥一生,就毁在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批命上,虽然因为这个批命。如果没有这个批命,也许她会像普通的女人平凡一生。可是就是因为她的美貌跟这个批命,最后……”“呵呵,女人的心思。”皇太极亲亲她的脸颊,笑着问:“兰儿,你说布木布泰到底要干什么?”海兰珠一顿,摇摇头说:“布木布泰怎么想,我怎么可能知道,只不过她之前不是喜欢十四爷么?我现在还迷糊着,有些不明白呢?现在只求不管嫁给谁,早早出嫁算了,要不留在科尔沁,我总担心阿布他们为这事为难。”皇太极故作神秘的说:“布木布泰没有东哥的美貌,却偏偏有着比东哥更甚的野心,不出意外,你们姐妹很快就能在盛京相遇了。”“啊?”海兰珠疑惑了,也不知道她想的跟皇太极想的是否一样?皇太极也不逗她了,直接说:“她这个批命,目前敢娶、能娶的整个大金就只有父汗。这会儿,想必大妃跟多尔衮还正在懊恼,当初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呢?”海兰珠疑惑了,为什么皇太极没有娶她的心思?“您……您怎么……”虽然话到嘴边,可是海兰珠就是说不出口。皇太极也不介意,直接回答:“这个批命的漏洞太多,也太过巧合,不容我相信。”海兰珠扬唇一笑,彻底放下心来。“这下放心了?”皇太极点出她的小心思。海兰珠抬头在皇太极脸上轻啄一下,“嗯!放心了。”“没看出来我的兰儿还是个小醋坛子?”皇太极看着自己点明她的心思后,她不自在的娇羞样儿,乐呵呵的打趣道。海兰珠把脑袋埋在皇太极的颈窝处,没有回话。事情被曝光之后,寨桑、吴克善几人也吃惊不已,当时只是偶遇大喇嘛沙毕纳尔,得到批命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任何人说,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下好了,连林丹汗都派人来求娶布木布泰,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布木布泰嫁给察哈尔部的意思,这下可好?布木布泰也非常震惊,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会知道?不是应该等自己嫁给皇太极后再爆出来么?思前想后,把所有事情都想了很多遍,布木布泰都没有想到自己是那一环出了问题……加上现在她周围都有寨桑派来伺候自己的人,不能随意发脾气,免的坏了自己一向的好名声,只得把愤怒都压在心底。“啊!”伊哈娜突然惊讶的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滑落了下来,惹的有些昏昏欲睡的吴克善,突然清醒,疑惑的看着她。伊哈娜帮着吴克善盖好被子,再躺了下来,慢慢的解释:“白日里见了大喇嘛沙毕纳尔,您是知道的奴婢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有些好奇,多瞧了两眼,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身边的弟子有些面善,刚才才突然想起来,世子爷,那个叫什么卜的弟子,奴婢貌似见过。”“你怎么可能见过?”吴克善抓住在自己胸前画圈圈的手指,轻咬了一口,不在意的问。伊哈娜抽回自己的手,认真的说:“大概是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奴婢给乌日小主子找他玩闹的时候不小心丢了的一个玉佩,一起找的还有巴布、南迪……我们看见苏麻蝲姑再跟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长的跟今日见过的那个叫什么卜的喇嘛长的很像,不,越想越像,除了穿着不一样,长相很相似,特别是那颗痣长的地方几乎一摸一样!”吴克善一听,对上她的眼,问:“真的一模一样?”伊哈娜皱着眉头,想了想,肯定的说:“长的真的很像,但是当时又隔了点儿距离,不过黑痣的位置,奴婢还是能保证的。”吴克善当即掀开被子,穿了衣服出去了。伊哈娜拍拍胸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批命爆发之后,所有人看向布木布泰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伊哈娜对陈夫子说:“不管是嫁给谁?布木布泰格格都不能留着这个名声在这里。”陈夫子摸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已经把苏麻蝲姑跟卜吉见过面的事,给世子爷说了么?”伊哈娜点头,“虽然说了,但世子爷一向对苏麻蝲姑印象不好,所以顶多只会怀疑事情是她传出去的,还是动不了布木布泰格格半分?”“非也,非也!”陈夫子冷笑,“苏麻蝲姑是布木布泰格格手下最信任的奴婢,拉下她,就是硬生生扯下布木布泰格格一个臂膀。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布木布泰格格不出意料,会很快出嫁,她出嫁的时候,苏麻蝲姑一定不能陪嫁。”伊哈娜点点头,说:“这很简单,苏麻蝲姑留在科尔沁对布木布泰格格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虽说长得不错,可是偏偏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不浴,只有到年终最后一天,才用少量的水洗一洗身体,然后再把这些用过的脏水喝掉。虽说草原上水源没有很丰沛,可是也绝不会紧缺到这种地步,我自小跟着海兰珠格格,她就是个爱干净的,时时清爽见人,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世子爷就跟我说过,苏麻喇姑这样怪异的很!谁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一股馊味。”陈夫子轻笑,苏麻喇姑相貌真的不错,可是偏偏这个习惯,使得至今未有任何人求娶。伊哈娜当年跟着海兰珠格格的时候,对她动心思的人可就有不少。吴克善经过调查,发现伊哈娜说的是‘真’的,对苏麻喇姑很是怀疑,毕竟作为布木布泰手下第一人,布木布泰这件事并没有瞒着她。又想起自己早先受她蒙蔽,冤枉海兰珠跟布木布泰不和一事。怒气冲冲的把事情告诉寨桑。寨桑最近本就火大不已,一听直接命人将苏麻喇姑看管起来,虽对大喇嘛沙毕纳尔敬佩不已,可是对卜吉心存不满,打算等有机会悄悄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