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愣了一下。“不,客人说他叫迈克尔。听他口音是个英国人,和您吩咐过的一样,所以我……”立刻就上来告知您了。

“快快!”

几乎是瞬间,夏尔就打断了管家的呈报。他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没注意拉到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起来。他觉得他肯定不小心把它扯裂了一点,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个。“快快快!”他忙不迭地吩咐,同时还在艰难地往房门方向移动,“请迈克尔上来!”

管家被夏尔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您身体还没好,请躺回去。我会帮您将他带上来的!”

所以等法拉第进门时,他看到的就是一脸哀怨地坐在床上的夏尔。“好久不见,亲爱的夏尔,”他开口道,但脸上明显带着点震惊,“可您这是怎么了?”

“没大事,”夏尔赶紧道,“我只是骑马骑太久了……别管这个了,您请坐!让一会儿就送红茶上来!”

法拉第了然地点了点头,找了张看起来最朴素的方凳坐了下来。“虽然您说没大事,但在我的想象里,我再次见到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那该是哪样?”夏尔对自己平素在法拉第脑海里留下的印象有点兴趣。

法拉第张了张嘴,但最后只笑了:“反正不在病床上,您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几乎一年没见,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都发现对方没什么变化。再加上热腾腾的大吉岭红茶,谈话气氛很快变得轻松起来。

“您这次是经过巴黎、所以顺道过来看我吗?”夏尔问,但其实他更希望是另一种回答,“那可真要感谢你费心了。”

这话大概戳中了某个点,因为法拉第原本愉快微笑的脸立时黑了下来。“说是散心,”他道,语气不可避免地有些硬邦邦的,“但恐怕更合适的形容是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