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在马里布豪宅里举行的生日宴会弄成了一场能量束爆炸!接着还把多年老友,一向有耐心和容忍度的罗德上校,气得放言绝交!

就算托尼一向荒唐,也总有个底线。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冒险之类的也能依靠聪明的头脑来降低风险;但毁掉的人心还能轻易回到从前吗?现在的情况,未免也太过头了吧?

一想到这个,希德就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而在推开实验室玻璃门、看到里头一片狼藉之后,这种疼痛就变成了针扎。

“贾维斯,”希德无可奈何地呼唤电子管家,“哥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先生。”贾维斯的声音惯常带着电子声特有的低沉磁感,“他没有带任何一个定位装置出门。”

希德一听,就知道他哥哥又去哪里逍遥了。“好吧,”他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高脚凳上,眼睛巡视着工作台上的各色机械零件,一手扯开外套扣子和西装领带,“那大概能留给我们不少时间。”

电子管家沉默了一瞬。“你没有得到许可权限,先生。”

希德不以为意。他已经拿起了一个半成品元件,正拿在手里上下打量。“得了吧,托尼设定的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他随意道,“把弧反应堆的资料调出来……嗯,就到我上次看到的部分。”

假如托尼听到“客套话”这种形容,一定会立刻跳起来抗议。但是他不在——

“好的,先生。”贾维斯马上回答,同时一块巨大的可操控蓝电立体屏跳了出来。

希德没再废话,开始研究弧反应堆的工作原理。

半年前,托尼去了一趟阿富汗回来,胸膛上就多了个钢铁玩意儿,让他很久都没能睡好觉——弧反应堆不算个新概念,但之前没人研究成功,也就是风险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