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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谭明梨一向很能沉得住气,怕小水担心,就算心里紧张也从不表现在面上,只是自己悄悄担心思虑,并不告诉赵光水,最多偶尔旁敲侧击地问问她赵爷爷的喜好忌讳。

“嗯……我爷爷吗?”

赵光水正在看书,被她轻轻地问了一句,便停下来认认真真地捏着书页思索了一会,才说:“我感觉,我爷爷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他很喜欢书法,写的是魏碑,也爱古诗,至于别的就都还好。”

赵光水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地说,“忌讳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忌讳啦。总之,我爷爷不是什么很挑剔讲究的人。”

“这样啊。”

谭明梨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喜欢书法吗?那完蛋了。

她的硬笔字倒还好,毛笔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她小的时候爸爸试图教她写毛笔字,但她那时候顽劣,觉得这带毛的软塌塌的笔一点也不好使,根本不乐意学,爸爸拿她没办法,也就作罢了。

后来回到中国,在爷爷的熏陶下她重又试着练过毛笔字,结婚那几年无聊也常常照着帖子临字静心,比小时候写得是好多了,但在真行家面前肯定还是拿不出手的。

唉。

谭明梨在心里深深叹气。

早知道这样,她前几年真的应该耐着性子再好好练练,那样她现在也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赵光水对她的情绪一直很敏感,望了她一会,放下书凑过来,抱着她蹭了蹭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