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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往回一缩,一双又黑又瘦如同鸡爪子的手伸出来接住烙饼。

“衣服呢?”脑袋在神龛后面问道。

少年解下背后的包袱,也扔了过去。

神龛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道袍,瘦小枯干的老头儿从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包着烙饼的荷叶,喉咙里吞咽有声。

要不怎么说是师父呢,这城府就比少年强,喉咙里吞着唾沫显然也是饿的够呛,却仍旧坚持先把衣服给穿起来。

“当据你收好,可不敢丢了!”老道士叮嘱道。

少年摆手:“放心,丢不了,贴身放着呢。快吃吧,一会儿就完全冷了。”

“唉,弟子秦寿不肖,居然把师门宝物都给当了,真是给祖师爷丢人呀……”老道士狠狠咬了一口烙饼,含混不清的嘟囔着,“徒弟啊,烙饼太干了,有水吗?”

少年摇头:“前几天您连衣服都当了,哪还有东西盛水?外面有雪,您老就将就一下吧。咱们这情况,也没条件讲究生活质量了。如果不是当了师门宝贝,您的衣服都没钱赎回来,还得光着呢。”

“事急从权……呃,嗝……”

老道士秦寿吃得太急,不小心给噎着了,连忙跑出土地庙,抓了一把雪往嘴里塞。

可怜呀,师徒两个混得怎么就这么惨呢?

秦寿吃完一张烙饼缓过劲来,对少年说道:“还好,这不是就有生意了嘛,赚了钱就把宝贝给赎回来,放在当铺里我老是觉得不放心。”

“得了吧,那破玩意儿也就是你当个宝,别人谁会稀罕?你不知道,我这是好说歹说,人家才答应给我当两贯钱。跟你说师父,这生意如果做不成,两贯钱除去给你赎衣物,支持不了几天,现在物价可贵了。”

“物价?”

“就是东西的价钱嘛,难道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