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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尔乾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夫玄古权舆,悠哉邈矣,其详靡得而闻……”

开成帝颤抖地张开口,艰难而屈辱地读着禅位诏书上的文字。

仇士良随着开成帝的朗诵,摇头晃脑,悠然自得。

就在这时,一位长宿群魔飞奔着跑进含元殿,惊慌失措地一咕噜滚倒在地,伏地就喊:“中尉大人,大事不好,有人闯大明宫!”

“多少人?”仇士良瞠目问。

“一人一骑……”

“混仗东西!本座以高爵厚饷把你们喂得脑满肠肥,一人一骑,就把你吓成这副德行?我留你何用?!”仇士良双眼眯起,杀心暴起。

这个长宿群魔中的将领浑身筛糠:“中尉大人,这人马前有大人之子仇飞英牵马,沿途北门宿卫,看到马上之人,纷纷跪拜,高喊大侠威武,不肯上去作战。金吾卫被他威风所慑,骨软筋麻,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他闯丹凤门,穿御桥,踏龙尾道,直入……”

“仇士良何在,蜀武盟客卿,会川府白银义从司都头,永强永海川在此,今日你我,只有一人能活于此天地之间。”

雄壮沙哑,充满磁性的威猛嗓音忽然在含元殿外隆隆传来,势如破竹。

永强纵马走进龙尾道的时候,雷长夜号令飞鱼大娘船上的阴将守好门户,他自己则迅速溜进船宫的密室里,关好门,把自己的主神识集中在永强的画中身之上。

这可是他设计的最关键一场大戏,一定要演好,之后无论是雷公牌还是雷公戏,还是未来的大唐,都有无穷的收益。

他习惯性地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脑袋,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心神浸淫到了永强这个角色里。

周围的场景一点点淡去,他彻底进入了永强的身上,感受到今日含元殿前清爽的阳光,和清冽的晨风。今天是冬季暖阳天,一个巅峰对决的好日子。

“永海川,本座待你不薄,便是你弄丢了巴蜀秋饷,本座亦慷慨大度,赐你以不死,今日你单人独骑,杀上含元殿,马踏龙尾道,可对得起本座的知遇之恩?”含元殿内,仇士良双目含煞,缓步而出,在他身后,簇拥着所有殿内护卫的长宿群魔。

“飞英,本座养了个好儿子啊。”仇士良走到殿门前,斜眼看了看为永强牵马的仇飞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