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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日玄嚣已经答应蚩啄会善待九黎百姓,并且会帮这些九黎士兵们求情,所以于情于理都不能直接杀了了事,玄嚣和颛顼商量之后决定把这个麻烦推给轩辕,他们给陈都传信,请轩辕决断此事,结果轩辕看罢之后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朕早已任命玄嚣为九黎招讨使,有关九黎的一切事宜都由他一人决断便可。”

就这样麻烦再一次被推回了玄嚣手中,玄嚣对此哭笑不得,他心中暗道:“难怪父皇封我为九黎招讨使,而不是讨九黎大元帅,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既然如此……”

“放了?那怎么行!”颛顼意外地说道,他不明白玄嚣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要知道虽然在蚩啄死后九黎的其他两路大军相继被打退,但是其精锐士兵和高手并未损失太重,若是将这四千多万大军全部放回去,那么恐怕要不了多久九黎就会卷土重来,所以对于玄嚣放掉九黎士兵的打算,颛顼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但玄嚣却淡笑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此事!”

“须知此事那四千万九黎士兵大多都处于迷茫之中,他们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保障,若是在此时一个人告诉他们,我们不会杀你们,相反还会放掉你们,那你说这些九黎士兵心中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玄嚣微笑道,颛顼听到玄嚣此言立刻冷静思索起来,他喃喃说道:“应该会有一种死里逃生之感,并对我们感恩戴德吧……你是想要!”

“没错!”玄嚣点头说道:“人族与九黎的恩怨也是时候终结了,我打算让你去放掉这些九黎士兵,以此在九黎之中积攒大量威望,然后我会设法让你成为九黎部落的首领,先是有了大量威望,后又有了首领之位,至于再后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机智了,颛顼……你愿意吗?愿意凭借你的努力,让人族和九黎的恩怨在你这一代彻底结束吗?”

“我……”颛顼面色有些为难,他到不是为玄嚣所说的事情为难,而是因为他的身份……玄嚣淡笑道:“是不是在为你的巫族血脉而犯愁?”

“你……你怎么知道!”颛顼面色难看的看着玄嚣,是的,颛顼有着巫族的血脉,这件事情除了他父母几乎没人知道,玄嚣是怎么知道的呢?玄嚣微微一笑,他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颛顼,颛顼结果一看就愣了,原来这封书信竟然是由他的父亲昌意写给玄嚣的,颛顼拿出来仔细一看,原来这封书信之中写的竟然正是有关他的血脉之事。

颛顼的父亲是轩辕次子昌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颛顼的母亲是谁这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颛顼的母亲名为女枢,乃是蜀山氏之女,蜀山氏是一个极富传奇性的氏族,蜀山氏原本也是由巫人组成,但是他们相较于崇尚巫族文化的九黎,更加倾向于人族的文化,所以蜀山氏与九黎互相都有些看不顺眼,于是蜀山氏族干脆远离九黎,迁移到了若水之畔,并在那里定居下来。

后来女枢长大成人,成为了蜀山氏族的首领,由于在巫人之中女性首领被称为“雅女”,所以女枢就成了蜀山氏族,也是后来若水部落的第一位“雅女”,后来黄帝和蚩尤涿鹿大战,若水部落派出不少兵力和高手帮助轩辕,这一举动赢得了轩辕的好感,也使得若水部落和九黎彻底反目。

后来轩辕次子昌意降世,昌意早年间并不像如今这般沉默寡言,相反年轻时候的昌意可以称得上是油嘴滑舌,甚至于还有些好色成性,但不得不说世上一物降一物,女枢在见到年龄比她小很多的昌意之后春心萌动,立刻上演了一幕女追男的剧情,要知道女枢也是一位绝色美女,昌意对于女枢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结果不久之后他就沦陷在了女枢的温柔乡中。

在女枢的管教之下昌意一点一点的收敛了性情,这才变成如今的模样,两人原本打算成亲,但是又怕轩辕不同意,毕竟轩辕当年与蚩尤决战涿鹿,两人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因此无论是昌意还是女枢都认为轩辕极度仇视巫人,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结婚,而是在暗地里隐婚,直到颛顼出世了,轩辕才知道自家二儿子已经结婚了。

其实说起来轩辕并不怎么恨巫人,也并不怎么恨蚩尤,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对人族的考验,即便没有蚩尤,没有巫人,人族依旧会发生内战,无论是他轩辕,还是蚩尤,都只不过是洪荒九道考验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当然了昌意和女枢并不知道轩辕的想法。

后来颛顼出世,由于当时涿鹿之战的影响尚未彻底消散,再加上九黎当时已经显露出将要叛乱的趋势,所以两人也不敢将颛顼带有巫族血脉的事情传扬出去,甚至于就连女枢都只能化名为“昌仆”伴随昌意左右,因此颛顼有着巫族血脉的事情很少有人知晓。

因为女枢是半人半巫,而昌意则是完全的巫人,四分之三的人族血脉极大程度上掩盖了巫族血脉的气息,但是玄嚣毕竟不是平常人,他的观察力十分敏锐,两人共事的时间一长玄嚣终究发现了问题,于是他传信给昌意询问缘由,昌意眼见隐瞒不下去了,于是只能坦诚相告,玄嚣这才知道颛顼竟然有着四分之一的巫族血脉,从而使玄嚣衍生出了让颛顼成为九黎部落首领的想法。

颛顼眼见玄嚣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也就不再继续隐藏了,只见颛顼身上缓缓散发出一股金色的气息,在这股气息的围绕之下颛顼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颛顼原本瘦弱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肌肉,这些肌肉能让颛顼看上去匀称一些,而不像之前那般瘦弱,他的肤色也由原本不正常的惨白之色向着黄色变化,这黄色之中隐约透露出淡淡的金色,如今的颛顼已经不再是那副风一吹就会倒的病秧子样了,而是一个比较健壮的阳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