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条汉子在烤火吃食,听见这一声巨响,都在看向声音来源的同时,飞快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摸刀持弓拿火器的都有。白浪双眼一扫,一看这三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面目上尽是凶戾之气,双眼露出的是残忍的光,身上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官军,因为完全不统一而且也没有什么甲胄。

那三条汉子看着闯入的人也是摸不着头脑,这大汉浑身就穿了条裤衩,但是一身好皮肉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也不像是穷苦到只能穿条短裤的样子啊,而且不脏,还提着双铁锏,相貌也是堂堂。这个人到底是啥身份,就是这些积年老匪都看不出。“哦,你们是流贼还是山匪?啊,反正都差不多。”白浪也不多话,直接大步迈过去。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哪里来的小驴球子?找死!”刚刚喊出这一句,立马其中有个拿着弓箭的贼整个脑壳都爆开了,眼珠子飞到了身边另一个人的身上。却是白浪随手一抛,左手的紫金锏脱手飞出,直接将那贼的脑袋给打没了。另两个贼也是老贼,当即也不多话,直接抽刀子便上,而且从后面还跑过来一个拿弓的跟一个拿着火铳的贼。

白浪身上无甲,在他们看来一刀就能解决。然而白浪同样不躲不避,随随便便吃了一刀之后右手的紫金锏直接将另一个老匪砸成了两截贴住的人。这刀子砍在白浪身上,那就是一条白印子而已,没等那家伙反应过来,白浪的虎爪已经掠过,直接将人头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第四十章

血水从两个死人的脖子这里喷出,那两个拿弓箭与火铳的贼已经吓呆了,尤其是白浪还一把将带着脊椎骨的头颅丢到他们这里的时候,那开弓的家伙拉了几次,原本应该非常顺畅熟极而流的搭箭动作,那长箭硬是没法搭上弓弦。而那用火铳的家伙,更是手抖得不像话……

那拿弓的发一声喊,丢下弓转身就跑,而拿火铳的家伙也是闭着眼睛开了一枪,然后也是丢了火铳就逃。眼前这凶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恍惚之间他们甚至以为看见了猛虎。不过“跑得掉么?”白浪几步越过,一脚踢折了那个丢了火铳的家伙,手臂一长,一把捏住了那丢了弓箭的老贼的脑壳,不过没有发力,然而手爪收拢之时却已经让此人头皮破裂,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白浪将此人连拖带曳拉到原本三个人坐着烤火吃东西的所在,随便将尸体踢到一边——这其中还有个人一时还不得死,虽然紫金锏将他一砸两截,但是还要一会儿才会死掉。“我问你答,你们是什么人?”白浪直接踢断了这老贼的两条腿,让他瘫在地上就这样问道。

同时白浪还从一边的瓦罐里倒水洗手,还将紫金锏上的脑浆血水什么的也冲了一冲。那贼也是奸猾,只是哭喊饶命,说自己乃是被迫从贼。白浪也是笑了,也不多话,抡起紫金锏就将此人一只手给砸了。于是此人立刻高呼他乃是铜山贼,只求饶命,愿意将所有知道的一一说出。

白浪懒得听,晓得了是铜山贼之后也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山东?这里是山东登莱?现在是九月了啊……”晓得了这个之后,白浪随手一锏砸烂了这人的脑壳,任凭这具尸体斜斜地倒在地上。他自顾自地捞着火堆上瓦罐里煮着的干粮吃——金钟罩第三关已成,一般的滚水他一时半会还真不会烫伤。

吃完了东西就摸尸体,这帮人身上的衣服本就是臭的——毛贼可没有天天洗澡换衣服的习惯,而且白浪动手太凶残,以至于衣服也被血水浸透,这里的衣服恐怕没有能穿的。这下白浪也是犯了难,“总不见得我就这样去城里?身份证明比如腰牌什么的也没有,衣服也没有,鬼才会让我进去。”

然后他就想到了这帮贼是有骡马的,于是兜到后面一看,果不其然,七匹骡子没有马。这些贼身上也有银子细软,白浪摸了摸——他也只认得银子金子跟铜钱,不过其中颇有不少乃是女子的银钗之类,可见这等人作恶多端,死得算是太便宜他们了。

骡子上有搭裢,其中也有一些散碎银子跟干粮,但是换洗衣服真的没有,白浪骂了一句,将这些死鬼的兵器统统收好,往骡子上一放,自个儿则是骑着骡子沿着道路去了——往那里去是兖州,比起登州莱阳还近点。而那几个还算完好的脑袋则是被白浪剁了,挂在骡子上,晃悠悠地走了。

第二日,兖州城已经在望,这路上多少还有点人烟,然而这些地方结寨自保,根本不让白浪靠近——谁会让一个裸身大汉靠近?而且这人骑着骡子,带着六匹骡子还挂着人头,这种怪人还是莫要接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