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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个叫铁柱的青年强忍心头惧意,在人群里喊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士兵啐了一口,摆了摆手,两个扶桑士兵气势汹汹的冲到人群中将铁柱拖了出来。

铁柱父子与士兵发生了厮打,一名扶桑士兵扬起枪托重重的砸在铁柱爹的头顶, 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爹!”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哭嚎起来,声音刚起就被自家父母死死的堵住嘴巴。

铁柱红了眼,大吼道:“我和你们拼了!”

“嘭嘭!”

铁柱的身子顿住,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流血的胸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单字节,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漫了一地。

村民们噤若寒蝉,许多妇女都吓哭了却堵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铁柱的鲜血漫开了,周围的村民像两边挤去。

最外圈扶桑国的士兵用刺刀抵着,留给村民们的空间很小,可他们还是努力的向两边让开。

撞了谁的肩?踩了谁的脚?没有人道歉,也没有人介意。

除了已经失去意识同样倒在血泊里的铁柱爹,所有人都不想碰到铁柱的血,许是出于不忍同类相残的天性,亦或是深恐沦为第二个铁柱。

穆容透过人群的缝隙目睹了这一幕,她捂住右臂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煞白的小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溢了出来,在这个无限真实的世界里,就连痛感也是那样的真实。

坡地上出现了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如的身影,他穿着缎面的褂子,手中捏着一顶西洋帽不停的忽扇着,梳着油光锃亮的中分头。

那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扶桑语和领头的士兵交谈一会儿,然后主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