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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站在原地,依旧不住地让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但低头之下他的眉头紧皱,他相信景雨不可能故意害他,他也绝不会害怕与这群人正面对抗,可如果现在直接动手再逃脱,只怕王宫会直接戒严,他或是其他人再想要找机会进去,就更困难了。

那么,就只能……

他突然脊梁骨一软,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埋在两腿之间的脸上虽没有半点眼泪,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大人,冤枉啊,小人什么也没做!小人只是跟车的……”

这两天,他不仅仅只背了地图……

高易水教他:进宫一事好比一出大戏,而他,就是那上台的名角儿。只不过他得比真正戏台子上的角儿演得更加逼真,更加惟妙惟肖,否则他一个修行者,很容易露馅。

虽然时间紧迫,秦轲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练习,直到高易水勉强满意为止。

周围都是明晃晃的刀枪,禁军卫士们围成了圈,居高临下,看着秦轲,脸上都有几分嘲讽之意。

秦轲跪在尘土之中,双目紧闭,然而风视之术已经全力运转,随着呼啸的风宛如友人一般萦绕在他的耳畔,他现在可以把握周围这些禁军卫士的气息,只要他们稍有妄动,他可以在一瞬之间激发出袖箭。

这里到底是宫门里防御最薄弱的一处,平常只是运运东西,兵士纪律也显得松散不堪,而且秦轲也没感觉出其中有谁是修行者,等袖箭刺中最先出手的人,他再用自己绑在腿上的匕首冲出重围……

但如果可以,秦轲还是希望事情不要演变成那样才好。

“哈哈哈哈……”这时候,领头卫士却笑了起来,脸上严肃的表情也宛若冰雪般消融,众人随着他笑也稀稀拉拉地笑了起来,手上出鞘的兵刃一把又一把地被收回了鞘中,卫士们四散站开,都用一种特别玩味的眼神望着秦轲。

秦轲微微抬头,露出几分疑惑,而禁军头领大笑一巴掌拍在老郭的肩头,把已经一脸紧张的老郭拍得差点跳起来。

“老郭,你这个表侄子胆子也忒小了,兄弟们三言两语一吓唬,怎的就跪下来了呢?”

说着一旁有卫士踢了踢秦轲的腿,扬着下巴笑道:“起来喽小兄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嫌丢人……”

老郭满脸的无奈,张嘴骂了一声:“狗日的,我都说了让你们别吓孩子,你们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对着一孩子,他能不害怕吗,你这个棒槌,每次老子带新人来都非要玩这一套,上次还直接被你吓昏死过去一个,你欠老子一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