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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染的事情牵扯着盔甲走私,而盔甲走私又极有可能是建邺中有人生出了谋反之意,这样的案子,背后不知还能挖出多大隐秘……

“我知道了,我去打声招呼,你在这里等我,我们一起回去。”虽然秦轲很想好好和张明琦喝上一杯,但眼下事情不等人,将来再聚也并无不妥。

而正当他走进厅堂,几声惊呼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随后许多人发出“伯父!伯父!”的呼唤,最后是张明琦凄厉如受伤野兽一般的哭号,秦轲心下一沉,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张伯父病逝了。

这个被牵扯进朝堂与士族之争,最后被抄去万贯家财的中年人,先是精神上遭了一次重创,又在死牢之中受了些刑罚,出狱之后,破败的住所四面透着阴寒的气息,那副身子骨能撑过这些年已是不易。

但今夜,或许是因为看见自己儿子终于成家立业,那颗心也随之松懈,便这般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安静地好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返璞归真,尽归尘土。

第六百七十九章 抓捕行动

“现在什么情况了?”一片夜色之中,秦轲把目光从远方熙攘的灯火中收回来,低声对着虎问道。

显然这一次的虎做了不少准备,不但在上身披上了一件军中的盔甲,腰间除了一把常备的手弩之外,还挂上了短镖、匕首、毒药、勾爪、绳索之外,就连用以干扰战马的拒马都有。

单单是从这一点看,宫武就绝不是什么易于的对手,至少在校事府的案卷之中,这个宫武曾经隶属于高长恭出征唐国的八千青州鬼骑之一,仅平荣山一战,一把长刀便斩下了唐国四名小宗师的头颅。

虎虽然修为已至小宗师,但和秦轲一样,还只是初涉,而小宗师与小宗师之间差别十分巨大,多留心准备充分一些总是对的。

“已经进去一个半时辰了。”虎搓了搓自己的手,在掌心哈了一口气,随后握住刀柄道:“线报说,他一人出府,并没有任何人随行,而且一路几乎马不停蹄地到了这里,想必是准备和什么重要的人接头聚会。”

什么重要的人,虎不知道,但他认为只要一旦破开这道门,许多答案自然能浮出水面。

这是一间看上去冷冷清清的铺子,牌匾上的油漆剥落,只能歪歪扭扭地显现出“汤记杂货”的字样,这条街上行人本不多,一看到这铺子四周排列整齐的十八名校事府探子,更是纷纷吓得赶忙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