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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咎宜人在接到刘君怀第一时间传讯后,就撤离战场返回等候,见到一行人到来,自然另有一番感慨。

天罡殿如今已被当作战事前沿指挥中心,人族各方势力核心均驻留此间,但绝大多数并不知刘君怀一日消失情形,见到一行人来到,均已饱满热情拥戴。

立人天师等一干天罡殿高层,与玄羽旗核心人物也始终留守在主殿,因涉及到极端隐秘,也不曾有所提及,面上表情仿佛同样处在众人所认为的曙光在前意识,挂满了笑意。

一阵寒暄后,仅有十几人随同刘君怀来到他洞府之内,脸上神情才渐趋凝重,均做沉默不言状,细细听闻刘君怀讲述魔族祖地所遭遇情形。

短暂气氛压抑后,立人天师却是首先生笑开言:“此局势虽然堪称岌岌可危,却也从此令我们心内少了那种忐忑猜念!既然明知了模组最后隐藏手段,殚精竭虑找出应对之法就是了,总比之前深感处境为难或心神慌乱要痛快太多!”

众人闻言,短暂静寂后果然尽皆展颜而笑,如今心神落定虽仍被无边恐怖笼罩,但至少省却了早先那种,好像被束缚住的束手无策要强上太多。

未知存在才是真正恐怖根源,如今这团谜底与心内不安感知被揭开,仅需竭尽所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做便是了,相对于魔族那般骇人听闻手段蓄势待发,自己一方至少占据主动一面。

六殿主左元基不禁叹谓道:“君怀,你果然是应劫而来救世之人,也仅有你能自那魔族极端隐秘之处,将巨大阴谋窥探出来!不然任何一处所在被忽略,神界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不再有半点侥幸!”

二殿主高岑摇头道,“实话实讲,初闻此等消息,我浑身遍起寒意,魔族数万年行兵布阵果然非同小可!”

刘君怀正色道:“讲他张机设阱才更加贴切!不知诸位大人可曾觉察出来,魔族自那各个界面所布置势力腐侵与魔性泛延,既是为将来一统天下早作铺陈,也是为掩盖最隐秘阴谋而故布迷障。”

“由此可见,如此疏密有致精妙布局,结构谨严,相互间又不互有牵扯,疑阵玄虚摆列如步线行针,所涉范围之广骇人听闻,绝非仅凭神界势力就能做到,不排除有圣人意念参与其中。”

观察良久,闫法靖琪才首次张口,他微微笑道:“这也是必然,不然来往各界不受卫道者势力感知,未有圣人意念加持,利用天道缝隙穿梭岂能有这般便利?不过,这些以与我等无关,我们只需要将神界危势稳定下来即可,魔族如此表现,圣人界自有感知!”

原本为自己猜念有所惊骇的刘君怀,闻听闫法靖琪此番解读,眼前徒然生亮,继而明悟道:“也正是如此!各个层面均由各足鼎力对恃存在,我们仅需做好手中之事即可,明知他界事务也是无可奈何!”

闫法靖琪乐道:“就是这样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虽是压迫者通用言辞,却也契合下界对上界的无能为力之感。即使具有松懈懒散、怠慢不敬之嫌,我也敢于这般认定。”

“但对于身处空间事务不敢稍有松懈,积极进取也为唯一保护自身手段,高高在上的圣人界,也只能令我等目无所见,懈怠安卧了!哈哈哈,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能力所不达而强行寻究,只会徒添烦恼,一如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何承业、漆雕庆生二位玄羽旗老祖,在旁均是抚掌大笑,何承业挑起大指向闫法靖琪赞道:“难怪乎你能堪当玄羽旗第一旗主多年,这份拾得起,放得下浮生执念之举,方为坐拥一方天下最实际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