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把姜妤的话听进去了，但是就算人类的头颅脆弱，那也好过他现在疼的生不如死。哦，他已经死了。

姜妤：“刑天，一位远古神人，传说被斩去头颅之后还能够自如生活，以双乳作为眼睛，以肚脐作为嘴巴，十分厉害，屹立不倒。”

“……”

姜妤：“您觉得怎么样呢。”

其实姜妤本来之前的想法是，既然可以触碰到王先生，那么对方的头疼也很好解决了。

她猜想，这样的头疼一方面是真实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而另一方面，多半是对方死前的记忆刻入灵魂之中所带来的疼痛。

就像是已经截肢的人也时常会觉得不存在的双腿疼痛无比。

姜妤想大概是类似的情况。

那么问题就很简单了。

既然头疼，那么就把头给砍了，不就结了吗？

没毛病。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就解决带问题的器官。

王先生的表情狰狞起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姜妤平静道：“自然没有。”

王先生扯开毛巾，双手朝着姜妤的脖子抓了过来，一瞬间天花板的灯光打开又关闭，闪烁着如同短路一样，外面的阴风吹了进来，将半边的窗帘刷的吹起。

“把你的头给我——”

他的声音一瞬间脱离了原本还算正常且含糊的人类的嗓音，而是变得尖锐刺耳，像是鬼怪怒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