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一停,无比郑重道:“而是只有秦国能实现公子愿景。”

赵维桢说了这么多,总结下来就是:你要是名赤诚君子,爱国之士,我也不和你费嘴皮子。但你不是,非但不是,还挺寡情。既然你不在乎母国恩情,又为何不来秦国?毕竟只有秦人才真正懂你。

可是赵维桢滔滔不绝的话语,换来的却是韩非了然的神情。

他不动摇,也不愤怒,青年公子一张仍残留少年意气的脸上写满平静。要仔细去看,才能看出韩非脸上还有些许黯然。

“我明白。”韩非说。

赵维桢猛然蹙眉:“既然公子明白,为何还要为韩抗秦?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韩非第二次失笑出声。

直到此时,他才再次拿起长案前的酒器。韩非仪态拿捏得极好,一举一动写满了公室涵养,颇有风度。

“君上肺腑之言,非感激在、在心。”韩非笑着说:“然君上有意、意忽略了一点。”

“什么?”

韩非尽量放慢语速,无比凝重道:“秦国有没有我,都可以。秦王需要的,是非之论、论著,而非本人。”

赵维桢:“你为著书者,需要的当然是你。”

韩非的脸上带出几分讥诮之色。

“君上明白的。”韩非坚持道:“君、君上扪心自问,秦,秦国当真容得下我么?”

第112章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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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国当真容得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