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继续保持,多做些这种不计回报的事情。”赵维桢说:“不为我,为秦国。”

吕不韦勾了勾嘴角。

他没对赵维桢的揶揄做反应,那双眼睛依旧捉住她不放。

“维桢是怕我死么?”他问。

要不是气氛不合适,赵维桢也许真的会一个白眼翻过去:“我更怕你给我找麻烦,连累我都没关系,别连累你的女儿们。”

吕不韦始终放在赵维桢腰()际的手又往前带了带,他把她抱在怀里。二人身上淡淡的酒气交()融,他就像是借着这微醺撒娇般轻轻俯首,将头颅埋进赵维桢的颈侧。

白日出门修好的面容,晚上已长出浅浅的胡茬,他的面庞摩()挲过赵维桢的后颈,又疼又痒。

“还是没回答我。”

他含混轻语,嘴唇贴着赵维桢的皮肤,细微地颤动:“维桢怕我死么?”

赵维桢:“你死了可对我有好处?”

吕不韦失笑出声。

他的喉咙动了动,颤动更甚,也更痒了。赵维桢稍稍瑟缩几分,吕不韦却是贪得无厌地又要贴过来。

男人比她高出许多,非要蜷缩、低头,就像是只瘦骨嶙峋的野兽般纠缠着赵维桢不放。

“昔日你问我为什么,轮到我来问你了,维桢。”

吕不韦揽着她,枕在她的肩侧,包拢着他,温柔也咄咄逼人。

“若我死了,你会怕吗?”

赵维桢没说话。

片刻的沉默蔓延开来。

她的无言没有触怒吕不韦,反而男人的情绪如同那天边的明月,一寸一寸,无声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