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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凡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个道理。

庙里的空间,只消知道了地方,季寥都可以去。

他不想等了,直接去那一层空间。

非是季寥太过急迫,而是太过瞻前顾后,反而更动摇意志,不如以一颗无畏心,去经受磨砺。

穿过一层屏障,季寥全身暖洋洋的,他仿佛进入温泉里,然后突然变得极冷,他甚至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像是金铁交鸣。

五感不断经受极端的考验,直到季寥豁然间,收束掉所有的念头,一切方才归于平静。

这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他遭遇的感受,实际是自身感觉的无限放大。

正因此处无所有,他一进来便成了“有”,在极致的“无”衬托下,任何“有”都不可思议的显著起来。

季寥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遭遇的根源,进入深沉的禅定。

否则他可能会被那些恐怖的极短感觉,折磨得发疯。

当他念头定住时,整个人便如石头一般,没有情绪起伏。

可是这样一来,他没有了念头,便和死物没有区别。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或许会让他直接迷失掉自己,失去对自我的认知。

念头再度泛起,纷杂的五感,再度开始折磨季寥。

但他想明白这件事后,便决定继续接受这种考验,直到撑不住,再度进入禅定。

在这个空间里,折磨季寥的便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