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她能怎么办呢?扫一眼二造的几个领导,哪怕是看起来最义愤填膺的妇女主任杨艳贞,真的希望她把宝贝司机搞到万劫不复吗?不可能的。不是说他们黑心,而是各有各的立场。王建业的地位,来自于二造必须顺利的把工业用纸运送到建设的角角落落。他们或许支持王建业下地狱,但司机不能死!

所以,只能说王建业不举了啊!反正举不举的,又不影响开车!林秀芬表示,她也很难受啊!能直接搞死,为什么要迂回成社死?是直接搞死它不香吗?上辈子考不上清华,是因为她不喜欢吗?

好在,作为一只在广东打工多年的老社畜,多多少少跟睡在隔壁的小强兄弟们学了点打不死的顽强精神。在敏锐的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后,火速调整了方案,目标从搞死改成了敲诈。社畜,就是这么的有节操!

于是,抓住所有人短暂沉默的机会,林秀芬又一次嘤嘤嘤的哭了。

当一个可怜的女人在悲伤哭泣的时候,但凡算个男人的,都不太好跟她计较。倒也不是男人们真的多么大度与大气,主要是任何一个道德稳定的社会,给予了男人诸多特权,必然会同步要求他具备一定的品格。否则这个道德体系必然崩塌。

所以王建业哪怕气得要爆炸,当着领导们的面,也只能沉默。甚至得收起外放的怒意,强行挤出个尚算温和的表情。

林秀芬余光瞥见王建业扭曲的笑容,内心啪啪啪的鼓掌,我真棒!极品算什么?只要我比极品更极品,我就赢了!

“咳……”副厂长江顺川看了看厂长李荣锦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接续起了之前被打断的话题,“王建业同志,你在处理家务的问题上,有相当大的缺陷啊!你自己家都建设不好,怎么建设社会主义呢?”

杨艳贞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妇女主任,当即提出了个可行性建议:“我们职工宿舍目前只剩集体宿舍了。王建业你工资不低,拿钱在县里租个房。你们夫妻到县里来生活。我实话实说,干了这么多年妇女工作,处理的婆媳矛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绝大多数是远香近臭。你把婆媳放在一个屋檐下,肯定家宅不宁。”

见王建业脸上带上了犹豫,杨艳贞不满的道:“怎么?你连房租费都不舍得?那你结个屁的婚?离了让人再嫁个正常男人得了!”

杨艳贞在“正常”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两位厂长一阵牙酸。王建业的脸上再次青白交错,偏还不好发作。因为他把老婆饿成这样,确实是不正常的。杨艳贞的话没毛病!

好憋屈!可再憋屈,也不能把厂领导晾着。于是只好解释道:“她是长媳,我们农村里,长媳不离家的。”

林秀芬适时补刀:“我在家吃不饱,洗全家的衣服、做全家的饭好累,嘤……”

几位领导的脸色又一次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