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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为永宁侯不似外界传言的草包,他不入你设好的局,你想打听的事宜他也只字不言,却分明知晓你的猜测。”定远侯端起茶盏啐了一口,茶香四溢满口清甜。

“晋州根基尚浅,商允又与顺昌侯世子交好,还能从京城安然回来。呵呵,他是有何屏障还是抓到了谁的把柄?”他也端起茶盏送至嘴边轻抿。

“人老了眼光便毒。”定远侯捋捋胡须,摇头笑他:“可惜生涩了些,若是假以时日,必定在中洲有一席之地。”

“哦?”鲁阳侯端起茶盏的手就凝在半空。

“他今日见的是你与我,先前的时候明显还有惧色而后就是沉稳了许多。多听少言,却句句正中下怀。你能挑出他的错处?”定远侯笑得更欢。

茶盖僵在手中,鲁阳侯似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拿我们二人练胆来着?”

四目相视,终是摇头摆手笑出声来。

沧州只是途径,离开的时候商允却是心情很好:“卿予,原来与鲁阳侯和定远侯一处也不是这般怕人,沉下气来倒也不难。”

卿予稍有瞪眼,继而睥睨:“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原来是装的。”

商允就贴近她跟前:“连卿予都看不出来,我还是有些长进的。”

卿予照旧伸手推开他的头,却被他一把抓住。卿予稍楞,正欲开口却见他有话要说:“今日拿了两位老人家练胆,回了晋州定要备份厚礼请罪才是。”

卿予全然没有听懂,商允却顺势将她拦在怀中,照旧端起书看。从前他看书她都是在身后摇扇,连用了十余日药商允身体似乎好了许多,额间的虚汗也不似从前,便不要她做这些。

商允一手拿书,一手搭在她头上全当成了手垫,卿予委实无奈得很。“别吵我看书。”他率先开口。

卿予语塞,不满的话就隐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