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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佻之人脸色微变,当即面露睥睨:“原来是个侍卫,还装作这副模样。”愤然之余眉头蹙紧,不甚嫌弃。

“散了散了,无甚好看的。啧啧,可惜了那张脸。”亦不乏惋惜之人。

“永宁侯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便是唏嘘者也有。

卿予看似清冽的眸子里隐隐按耐住笑意,商允假意重咳两声,卿予只得收敛,乖乖跟在他身后寻了院中的四方茶几落坐。

先前院中端茶倒水的老伯侧身多看了两人几眼,一旁便有人吆喝:“这边添水!”老伯缓步上前似是手脚不稳健,滴了几滴在他袖上,来人些许不满,摆摆手让他走。

上官先生名声在外,若不是他的家仆恐怕早已怒了。

老人家轮桌加水,临到这桌时卿予起身接过:“老人家我来就好了,您歇歇吧。”说话之时,商允已然默契翻开杯子,温文尔雅,全然没有架子,极其配合。

卿予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沾了水涮了涮才斟满给他:“喝这个。”

“好。”商允应得自然,水中的温度沁入掌心暖人心扉,其实稳稳放于她身前,遂又将另一水杯举高给她。老伯瞥过二人,虽嬉笑不知说着何物,他嘴角却是沾染了些许笑意。

山脚下的院落宽阔,离上官先生的正屋又远,自是喧哗了些倒也无妨。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正晌午,先前的老伯又出来招呼:“先生还在内屋与客人聊天,各位若不嫌弃,便请在此处用顿便饭。”声音略显苍凉。

有人礼貌说怎敢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