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至将军府,马车缓缓停住,叶心才撩起帘栊先下马车,等撑好了伞遂才搭手扶阮婉下来。

阮婉脚下的步子就十分不乐意,再抬头,将军府这三个烫金大字又更是刺眼无比。叶心只得摇头。

昨日邵文槿竟拿女装一事要挟阮婉,阮婉气粗,她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

他愿意说就由得他去说!她怕他才怪!难不成日后还要因此处处受制于他不成?!

阮婉不满得很。

结果赌咒发誓了一夜,今日还是灰头土脸得来了。

门口小厮见是昭远侯,足足揉了不下十余次眼睛,仍觉是自己昨夜喝多了酒未醒大白日的才会出现幻觉。

哪里见过昭远侯来将军府?

叶心奈何叹息,“烦请通知你们大公子一声,我们侯爷来了。”

小厮才如梦初醒,真的是昭远侯,当即吓得脚下生风。

阮婉好气好笑,叶心便也跟着摇头。先前在车中她便问过,侯爷果真是怕邵文槿才来将军府的?

怕他做什么?阮婉随意捋了捋耳发,不过是想起有人那句话,“阮少卿,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还顽疾久已。过往诸事,我向你赔礼道歉就是。”

她便也想起了阮少卿,少卿自幼体弱多病,将心比心,今日若是换做自己,也会为了阮少卿去求邵文槿的,赔礼道歉亦不在话下。

就当为少卿积德也好。

纠结了一夜,才心不甘情不愿得到了这里。

这袭话就未对旁人提起,大抵,便也清楚自己只生了一张刀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