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晖也跃身上马,勒了勒缰绳,有意无意落在阮婉马车一侧。

阮婉闻声撩开车窗帘栊,便见李朝晖嘴角轻笑,“昭远侯?”声音不大,也没特意看她,好似随意问起。

阮婉知晓他用意,莞尔道,“我常听一友人提起,吃亏是福,不知殿下可有听过?”

李朝晖眼中笑意更浓。

这便是沈晋华终日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

遂而心下明了,是阮婉,不想他认得她,更有沈晋华的事要问他。至于她为何到南顺国中做起了昭远侯,还用的阮少卿名字,他无须多问。

恰逢邵文槿侧身回头看向这边,李朝晖爽朗一笑,高声道,“我同昭远侯甚是投缘,寻个机会定要痛饮一番。”

好像方才都是闲话一般。

“好说。”阮婉顺势放下帘栊。

李朝晖是明白了她的用意,才会有方才的一出,日后若是被人发现两人一处也不至于太过突兀。

……

临到黄昏稍晚,一行人才入了滨城。

驿馆安顿妥当,宋嫣儿便遣了清荷来寻阮婉,借着苑中茶水功夫,说了好些李朝晖。

“彬彬有礼,目如朗星……”有人说得心花怒放。

“真有这般好?”阮婉原话奉回,笑不可抑。

宋嫣儿微怔,反应过来时羞红了脸,恼得轰她出门,清荷也忍俊不禁。

李朝晖却是下榻在滨城官邸的。

李朝晖虽然有荣帝特许来迎亲,但尚要与宋嫣儿避嫌,她也就不方便同李朝晖走得太近。

滨城前往京城还有几日路程,她要问起晋华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况且,还有阿心在京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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