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前为何不说?”荣帝一语道破。

沈晋华面不改色,“先前罪臣也不知晓,知道昭远侯提起,罪臣才知其中出了纰漏。今日走得急,画卷并未放回府中,就匆匆往驿馆而去,和昭远侯撞上,想是那时拿错了。是臣一时疏忽,险些至诸位皇子于不义境地,惹陛下盛怒,令南顺与长风生分,罪臣难辞其咎。”

先前的风波实则是拿错了画卷的闹剧?

怀安侯一席话将众人都摘得干干净净,委实漂亮。

邵文槿看向阮婉。

荣帝果然开口,“昭远侯,可有此事?”

阮婉微怔,若说是,晋华免不了平白无故要受牵连,明明就是替他人出面抗下事端,阮婉不甘心得很!

若是说不,晋华苦心白费,荣帝下不得台,长风与南顺也会生出间隙,也是对宋嫣儿不利。

阮婉咬牙,“确有此事。”

沈晋华舒然一笑,“昭远侯肯为晋华作证,感激不尽。”

感激你妹!阮婉气急。

沈晋华又顺势开口,“陛下,此事确因罪臣而起,将接风宴至于尴尬境地,罪臣甘愿领罚,还望陛下治罪!”

从皇子的大不敬治罪,演变到怀安侯无心之失,性质就截然不同。但无端生出如此大的干戈,也不会轻易饶恕。

阮婉垂眸不语。

荣帝缓缓开口,“即便是无心之失,闹得人心惶惶,自然要治罪。自己去大理寺,受一年牢狱。”

“罪臣谢恩。”沈晋华无甚表情,起身拜别诸人,就转身而去。

一袭干戈风波,终以怀安侯闹剧收场。

几分令人哭笑不得。

而宋嫣儿送还圣旨,荣帝却是摆手,君无戏言,岂有收回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