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微怔,继而脸上笑意更浓,“本侯在南顺京中有要事未办,明日自会进宫向敬帝陛下说起,邵将军可有兴致陪本侯痛饮两杯?”

邵文槿莞尔,“难得平远侯雅兴,在下却之不恭。”

……

今晨,如约入宫觐见敬帝,敬帝自然客气。

遂才有了后来江离到侯府的一幕。

御书房内,前脚刚送走了平远侯,后脚便有近侍官禀报,“陛下,邵文槿求见。”

邵文槿?

敬帝朱笔一滞,思量片刻才放下,唤了声“传”。

邵文槿惯来沉稳,敬帝又有心敷衍,两人说了许久话都未提及到北上西秦一事。在此之前,邵文槿尚还拿捏不准敬帝意图,敬帝果真是有意,还是想让文松历练?

眼下,心中却明了几分。

脑中清明,多番猜测便油然而生!!

心底澄澈,所幸开门见山,“陛下,文槿今日是有一事相求。”

敬帝微顿,继而笑道,“但说无妨。”

邵文槿拱手而拜,“回陛下,文松是微臣二弟,年岁尚幼,过往又多病缠身,前年随父亲出征军中,才稍有起色。军中有父亲和叔伯将士照应,文松游刃有余,但北上西秦,出使他国,文松却从未应对,恐有纰漏。陛下好意要磨砺文松,微臣感激不尽,不该多言。直至方才在宫外遇到平远侯,才知行程会延后……”

言及于此,顿了顿,抬眸时,目光澹然笃定,“微臣想请命,代文松护送昭远侯北上西秦。”

敬帝缓缓敛了笑意,说他有意磨砺邵文松,就并未多言。知晓平远侯有时耽搁,才入宫求见。

一席话说得缜密,滴水不漏,还思量周全。

他若婉拒,又该拿出何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