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狡黠一笑,“没有见到邵文槿,我等又未见过昭远侯,昭远侯该是同邵文槿在一处。分开逃窜不过是混淆视听,终归会在一处碰面的。勿需打草惊蛇,只跟上他二人,自然便知昭远侯在何处。”

旁人恍然大悟。

……

自从利城逃出,江离只觉一路都很顺畅,即便偶尔遇到几个带画像盘查之人,也都不难应对。

阮婉前次是躲在马车里,听得车外动静心惊肉跳,而亲眼目睹惨状又是另一回事。

一路赶往荣城,阮婉都心不在焉。

邵文槿特意留了一条相对安稳的路给她,尚且如此,他和阿莲又该如何?

……

到了第四日上头,两人抵达荣城。

荣城贫瘠,荒凉之处爪牙便少,邵文槿挑选此地不无道理。

江离捎来吃食,阮婉随意啃了两口,食之无味。夏日炎炎,便捧着水壶从晌午喝到黄昏。

“侯爷……”江离开口,她便出声打断,他知道江离要说何,邵文槿嘱咐过三日之后不见他,就让江离带她离开。

“再等等。”阮婉咬紧下唇。

远处夕阳穿过淡薄云层,眼帘企及之处,便悉数镀上一层金辉,份外刺眼。

又从黄昏等到入夜,入夜等到黎明,一直未见人影,也没有任何消息。阮婉脸色煞白,江离也驻在一旁默不作声。

待到第五日晌午,江离才沉声开口,“侯爷,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