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参事之中,就有半数建议放弃敦口,往西退守五里。

而另外的声音也言之有理,天险一旦落入巴尔手中,十倍兵力也补不回漏洞。

两边意见相持不下,只得另行再议。

高入平和赵秉通就是来议此事,放弃敦口,心有不甘,若是不放,恐怕要付出十倍代价。

这个决定要做,委实骑虎难下了些。

高入平和赵秉通意见也不相同,邵文槿有些闹心,“年关将近,若是弃了敦口,士气必然大落,陛下命昭远侯犒赏三军的意图便等同于落空。”

高入平微怔,他早前是没想过这层。

先前人多,邵文槿又不好提起。赵秉通却是知晓的,便道,“若是能有良策,让对方拿不准敦口虚实,不敢贸然来犯。只需拖住一两日,我军形势就可逆转。”

高入平就道,“良策有何难,难得是对方如何肯信?巴尔同我南顺交战多年,早已熟悉套路,即便我们放出幌子,他们也定然不信,除非……能戳到巴尔军中软肋。”

邵文槿凝眸不语,巴尔是游牧民族,巴尔汗国却是各个部落联盟而来。此番南下增援的,正是苏牧部落的一支。苏牧部落骁勇善战,是最不好对付的一支,即便有软肋,他们也无从得知。

心中嗟叹,蓦地听闻帐外传来熟悉打趣声音,“要戳人家软肋,这还不好办?”

邵文槿眼中微滞,便见白皙纤手撩起帐帘,明眸青睐里噙着笑意,款款道来,“大军行不快,便先让一支先遣队送二十车橙子去往敦口,依次摆放在城门口。就说巴尔将士南下路途辛苦,邵将军体恤,特意命人送来二十车橙子给大家尝鲜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