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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松微滞,这是敬平十四年,高太尉操持的那场骑射大会!

画卷中有他,有邵文槿!

那时他初次随父征战归来,邵文槿也和阮少卿送亲返回京中,高入平信誓旦旦要胜他们兄弟二人,阮少卿就出言挑衅,一口一个高不平。陆子涵笑得前仰后合,高入平却恼怒不已,气得要上前揍阮少卿,邵文槿才应下了和他的赌局。

分明是多年前的事,轻描淡写的一笔,便历历在目,邵文松眼中隐隐氤氲。身侧的赵秉通也不禁举杯,感叹,“倒是让人想起许久前的事……”

不过深浅墨色,却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若非熟悉到了然于心,哪里画得出来?

“连我都有些想邵文槿那家伙了。”高入平轻咳,画中明明是以自己的糗事为主,勾起的回忆却让人快意。过往在京中,邵文槿总是同他争,他也恨不得将他踩到脚下而后快。如今,他手握东北重兵,可谓意气风发,却寻不回年少时有人处处同他较真的滋味。

“陆子涵,也不知他如何了?”刘彦祁一饮而尽。

一幅奇葩图,于外行看是热闹,内行看是惊叹,真正到了昔日京中这群贵二代眼里,欣喜和感叹才难以言喻!

一幅图,描绘了当年南郊马场的众生相,承载的记忆难能可贵,三言两语哪里道得清。

良久,有人叹道,似是独独缺了陛下和当初煜王身影。

又有人应声,那时煜王在济郡督建水利,陛下似是因为扶摇郡主之事受了陈皇后责罚,在睿王府禁闭。

对对对,是有此事,众人悉数想起。

还有后来的群马受惊,邵文槿冲到马群中救了阮少卿和陆子涵。诸多回忆和趣闻皆自画中而来,经久不息。

末了,有人忽而开口,“你们说,公子宛会不会一直是我们其中一人,只是我们从来不知晓罢了?”

赞同的竟大有人在。

“若非如此,哪能戏称奇葩图?定是公子宛自己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