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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上了三十点,陈问今是不想喝了,进嘴里都是痛苦,一点冰啤酒的冰爽畅快都没了,再喝,那不是自虐吗?

于是单掌往脸上一托,直摆手说:“不、不行了,你们喝,我得睡会……”

然后任王帅和老周怎么喊,就是不喝了。

老周也劝他喝,因为王帅是他喊来的,结果最后丢他一个人应付着玩,当然不乐意了。

奈何陈问今脸皮厚,喊也没用,只好他自己奉陪。

喝着聊着,瓶子都超过四十八点了,烧烤摊的老板咪咪笑,卖酒赚钱多轻松,烤串他站那被烟熏,自个也被炭火烤的汗流不止,一串的净利润才几个钱?一瓶酒的净利润多轻松。

可是,就在这时,老周发话了。

“差不多了,都撒几回野尿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周是不想陪王帅继续玩了,早就知道王帅遗传他爹,是真喝不醉的那种,眼看王帅嘴里答应着,装的走路都歪歪倒倒的、还坚持过去买单,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得问:“再吃点?要不给肖霄和阿姨打包点?”

“吃点,也打包点,光喝酒,都喝饿了。”老周觉得肚子里只剩酒,有点撑,却又撑的发虚,到底是啤酒,循环撒出来也就是从身体里走了个过场。

陈问今打了呵欠,睁眼醒来说:“我来三十串脆骨就行了。”

“喝酒你醉了,吃东西你就醒了,够意思啊!”王帅抱怨了句,径自去找老板下单,老板还不忘问句:“酒还要喝吗?”

“我们喝了这么多了,老板再送一打的话,我们可以接着喝!”王帅笑眯眯,那老板忙说:“小本生意,送不起啊,送你们五串烤串,是那意思,别嫌少。”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帅依旧笑眯眯,知道老板是宁愿送烤串也不会送酒的,酒卖不完还能退,烤串晚上剩下来的就是麻烦。至于烤,炭火燃着,多烤几串少烤几串一回事,成本就那点肉,送些估摸着今晚销的少、明显卖不完的串,那实际成本就更少了。

老周停了酒,长吁了口气,全是酒味,看见陈问今睁眼醒来,眼里的醉里少了几分,就说:“你这不够义气,瘟神你请来,麻烦我来顶。”

“明明是周叔你自己兴致使然想跟王帅喝会,要不然早就可以停了啊,你们是喝不醉,我没那能耐,何苦硬着头皮鸡蛋碰石头呢。”陈问今见王帅回来时又装醉,故意踉跄着步子,坐下来了,还叫喊着:“不行了、真是不行了!周叔太能喝了,我这完全陪不动啊……醉的太难受了……不过跟周叔喝酒,喝醉了、醉的再难受,我也高兴!打心里高兴,因为周叔一直是我佩服的人……”

老周当然应对的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