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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想了想,这个苏奕鸿倒的确是好大名声,往日在下院时,也曾被艾仲文反复提及。

据说人在母胎中就被灵液滋养,玉药蒸煮,由他母亲耗精血日夜孕育、十六年而诞,一出生便是灵光聚顶,开脉之身,脉象乃是上上少阳之脉,如今修炼三十八载,已经是化丹高手,在玄光境界时便有斩杀化丹修士的战绩,的确不是个简单人物。

不过实力再强又能如何?

张衍冷笑一声,他一个人还能与一家一门的势力相比么?他今天整得这些人哪个人背后没有后台?

他敢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底气!

身为真传弟子,居然被一群小辈连番袭击,法理何在?门规何在?上下尊卑何在?

除非溟沧派今日就散伙,否则明面上必须站在自己这一边,维护这份规矩法统,否则此例一开,变得真传弟子人人可以袭杀,门派岂能长久?

今天他拿住道理,裹挟大势,正是洪流滚滚,势不可挡,顺之者生,逆之者亡,任他苏奕鸿如何厉害,岂能与他背后大势相抗衡?

若是此人识相那还罢了,若是没有眼色,冲上来不摔个粉身碎骨,也要让他撞个头破血流。

是以任凭窦明接下来怎么说,张衍都是一概不理。

窦明见始终无法说服他,最后也是放弃这个打算,他冷嘲道:“张师弟不听规劝,我阻不住你,望你过些时日还有这身硬骨!我就眼不见为净了!告辞!”

张衍拱拱手,道:“窦师兄好走,不送。”

窦明一走,张衍拍案而起,道:“左右力士,将这些人全部用云阳金锁锁住,丢到地窖里关好,不许走脱一个!”

张衍袍袖一拂,踏出德檀阁大门,驾起飞舟,往周崇举居处飞去。

未出半个时辰,他就到了渔船,待见到了周崇举之面,他便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周崇举听后,略一思索便明了他的用意,哈哈一笑,道:“师弟此举虽是针对封氏而去,不过却必须要将那六川四岛的一众世家拉下水,不然目标太小,师徒一脉可无法中攫取足够好处,我问你,此事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