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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错原本心下忐忑,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像是生怕张衍反悔,忙一口答应下来,又苦着脸道:“也请道友宽宥几分,为我处理下伤势。”

张衍微微一笑,手一招,收了徐错右臂上的符箓,手掌一翻,助其半坐而起。

他从袖中取出笔墨递与他。随后又拿了一瓶丹药出来,道:“此为外敷丹药,你自涂抹于伤处。”

徐错虽说空了一只手出来,一抬手便可揭了顶门符箓,但他在张衍眼皮底下,也不敢有多余动作,慢慢将那伤药涂抹在身上。

他只觉一股凉沁沁感觉自伤处传来,原本疼痛顿时消除,伤口立时结痂收口。

他见张衍所拿出的丹药药效奇佳,极为罕有,如是要杀了自己,无需再弄这等药物,心中不由一定,拿了笔墨过来,不多时,便挥笔写就了一封书信。

他拿起信纸,道:“道友,你凭此书信,送到附近岛上,稍候定会有人拿水精前来换我回去。”

他心中却道:“待我脱身之后,再回头将你们收拾干净了,给出去的东西还不是一样能拿回来?”

张衍拿了书信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见文字简短,只有寥寥几句,显然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看徐错一眼,暗道:“可惜了,若不是这人杀了戴环,我倒是可以做主换了此人,眼下却是做不得此事,否则陶真人面前我又如何替卢、荆两位道友开口。不过凭此人在手,待我这封信送出后,便能将那沈鸣孤引来,再将其一并擒下,相信也能将那水精弄到手中。”

至于崇越真观事后报复,他却毫不担心,有那陶真人大弟子和那一干后辈在此,此事名义上又是为他们出头,陶真人也绝无可能在一边袖手旁观。

他将信收了起来,只是突然想起一事来,道:“我来问你,你用来伤符御卿的那黑气究竟是何物?”

徐错神色不自然道:“那是家父所赐之宝,只知对敌时无往不利,伤人无解,但其来历……倒是不知。”

他确实不知这法宝是何物。只是他父亲曾关照过他,凡见此宝真面目者,都需杀尽,免得留下后患,可如今他被人擒住,保命要紧,唯有先筹谋脱身之计,然后才能做此想了。

而此时宝阁另一侧院中,卫师姐等人却是皱眉不展。

他们也将昏阙过去的符御卿从海中捞起,反复用了各种手段,却也无法使其苏醒,最后又抬到了郭烈那里,他也是束手无策。

一名弟子着急道:“这徐错也不知用了什么歹毒手法,竟致符师兄昏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