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页

婴春秋脸色一沉,道:“你还有理?你可知你如此做,乃是开一恶例,我少清莫非今后就不遣使往玉霄去么?”

冉秀书撇了撇嘴,他这师父就是顾忌太多,少清派行事,何时要看他人脸色了?

婴春秋也是敲打他一番,少清门下皆有一股不受拘缚的心气,尤其这弟子是修习极剑,最为讲究随心所欲,若是他当时在场,恐不会开口阻止,见他不再出声,便把语气缓和下来,道:“要是彼等再打听溟沧使者之事,你随意敷衍过去就是了,尽量安抚住两派人,别让他们照面就是。”

冉秀书笑道:“师父放心,量他们也未必有胆子再在打听。”

玉霄派使者虽至,可对张衍并无半分影响。

自得了玉简之后,他每日皆在洞府内推演蚀文,不知不觉之中,就过去二十余日。

全篇蚀文不长,共是千余字,解读初时还很顺利,可越到后面越是晦涩,往往要用上一日功夫,才能释出十余字来。

眼看只剩下数日,却还有百来字未曾推演出来,他更是不敢放松,起了全副心力往里投入。

实则如他这等境界的修士观览蚀文,多是只能看得十之一二,便就到了时限,被门中收回道书,能从头至尾看完,且又能有所领悟的,也便只有洞天真人了。

而今他凭着残玉推演,这才能看至最后。

又过三日,当他落下最后一笔时,还未来得及再多看一眼,那玉简忽然一合,就化一光虹飞出洞府。

就在其离去那一刻,他惊讶发现,无论自己再是如何回忆之前所见蚀文,却都是无法回想起来,仿佛自己从未看过一般。

只那解读而出的道书及那前人遗笔,倒是一字也不曾忘了。

心下不由思忖,这必是清鸿真人所施高深道法所致。

所幸他对此早有预料,若是可用默记法子记了下来,那一月之限便是笑话了,是以从也不曾动过这方面的念头。

以他眼下功行和对蚀文之领会,对这篇法诀的解读已是到得顶点,无法再进一步了,除非未来修为能踏入更高境界之中,再重翻此这本密册,才会有更为深刻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