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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先贤记述,只要破去关隘,后面便再无阻隔。

而现下看来,却非是如此。

他闭目凝思,问题当是出在方才破禁之法上。

若是未曾破禁,那么直接绝了去路,或者干脆无甚变化,不会似眼前这般又生一禁。

那只有一可能,“斩首禁”要他斩杀的并非是人,而是“情”。

再对照回想几位前辈记述,先前许多不解模糊之处,此刻竟是一一有了答案。

他顿时明了,当年在这东莱洲中设禁之人,许是秉承无情之道的前辈大能,不是同道,难入其门。

难怪以前人大德之多,却对此处记载极少。

而那些行心承无情之道的前辈,视他人若无物,对自家如无明确好处,想来也不会留下只言片语。

他冷哂一声,东莱洲又非其一家一姓之地,别人去得,他也一样可以去得。

何况还有师门之命在身,现下已然除去四妖,还有一头便能克尽全功,断无在临了关头止步。

便不提此,他推解蚀文后,渐渐已能体察天地妙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冥冥中寻访的一线机缘似就应在此地。

“既然无法立时入内,那便用个迂回之法好了。”

他正要行动,可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身影远远过来,到了面前一揖身,道:“老爷。”

张衍目运法力一瞧,见的确是张蝉无疑,便问道:“你怎回来了?可是过了心关么?”

张蝉摸摸脑袋道:“小的好似未有什么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