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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冠德也坦言自己目的,道:“我留在此地,是还想找一人。”

“哦,此人莫非也是贵方之人么?”

“不错,”岸冠德道:“具体缘由你无需知晓,只要找到此人,我可答应你一切条件。”

鼎长安道:“不知这人在何处?”

岸冠德道:“我若是知道,又何须寻你?”

鼎长安怔了怔,道:“师兄莫不是在玩笑,人海茫茫,若无个准信,谁知此人是谁,又在何方?”

岸冠德想了一想,又道:“这人舌下有两根赤线,而且其这一生注定不会简单。”

鼎长安眉头锁起,仍是不好找,舌下赤线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以他法力完全可以将人身内外看个通透,至于一生不简单,这等若没有说,邪怪一旦觉醒了识忆,无事也要弄些事出来,但有这个线索总比没有的好。

他盘算了一下,有了几个主意,随后他朝前看了看,很是好奇问道:“我有一句话却想请教师兄,你在未觉醒识忆之前,过得日子总与众人相差不大,不过短短几载蜕变,莫非这些同门情谊,师徒恩义,亲情伦理,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么?”

岸冠德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只道:“等你成了我辈中人,便会明白,这些都是无用之物,唯有真我才是吾辈所求,躯壳不过是你身上衣服,用损了再换一件便是了。”

鼎长安琢磨了一下,道:“何谓真我?”

岸冠德冷声道:“你不必再问这些了,纵是你与我签立法契,也还只是一个修士罢了。”

岸冠德哦了一声,问道:“你们遇到过很多修士么?”

岸冠德冷笑一声,道:“我等覆灭过的界空,屠戮过的修士不知凡几,莫以为你昀殊界如何独特,不过只是仗着一件前人留下的法宝才能拒我于门外,连那法宝旧主也早是被我辈诛灭,你等又能如何与我对敌?”

鼎长安很是惊奇,他头回知道那法宝旧主居然是亡在了邪怪手中,不觉庆幸自己果然走对了一步,不然覆巢之下,他岂能独活?

长笑一声,站起言道:“我会去尽力找寻此人。”走了一步,又道:“再说一句,便是师兄不在了,希望也能完成此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