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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微微一闪,这等情形,其人分明是去到了另一个界域,而这门户,多半某个同辈的手笔,这就不是派遣一个分身可以解决的了。

他稍作思索,现在自身正要设法进入真阳第三层次之中,倒是无暇来处置,不过这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些时日,通过观想造化天精蕴之所,对于该如何借用此中伟力,他也有了更深一层明悟。

当下心意一转,这一刹那间,布须天好像与他真正合于一处,同时他抬起手来,对着韩定毅那过去之影轻轻一指,后者身影一晃,身上好似多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通常来说,未来无穷,过去唯一,所以过去之影不可扭转改变,因为若将此否定,那就等若否定自身。

可此中实际也有其余变化,若是某一人去到了一处与现世毫无因果牵连的地方,那可能就另有一番结果了。

他此回只是做了一番尝试,看能否送得一物到其身边,若是成功,应该可以帮到这个后辈,同时能印证他一个猜想,若是失败,也无大碍。

不过韩定毅要是将来能回到布须天,那么于此相关的一切都将消失,不会在现世内留下任何痕迹。

芎陆观月山。

明月倒映湖中,静谧安然。一只竹筏渡水摇来,上面站着一个素衣女子,临波而立,月光之下,纯撤不染,有如自画中而来。

覃陌略带一丝紧张之色,道:“妹婿,此便是宗门渡筏,为兄就在与妹婿别过了。”

此回与韩定毅结亲之人乃是他胞妹,不过亲事虽定,可按照大族习俗,还需等上一至三载。

这是因为此世之人唯有血脉开觉之后,与人诞下子嗣方才有更大机会继承父母血脉,若是生下凡人,却是于父母宗族都是不利,当然,这其中还一丝不可说出的考量,要是韩定毅迟迟不曾开觉,那么此事或许有可能会起得变化。

韩定毅道:“舅兄好走。”

覃陌刚要挪步,想了一想,又低声道:“记得为兄先前所说,上家王室高高在上,俱是神怪血裔,妹婿虽也不差,可未曾开觉血脉之前,千万勿要与他们起得冲突。”

韩定毅道:“舅兄安心就是,小弟不是惹事之人。”